“你下山带鸽子了吗?”凌信眯着眼睛问。
凌芷先开始没弄明白,后来想明白了,就扭扭捏捏地低头不说话。
“怎么?”凌信走过去,捏住凌芷的小脸,“哥哥用一下你的鸽子,你还不乐意了?”
“那是师父给我的。”凌芷为难地说,“不让我给你用。”
凌信气得想吐血,那个薛老头。
同样都是收徒,不知道他为什么只想收凌芷不想收他。
说什么他在习武上花的时间太多,不适合跟他学医。
凌信就想不明白了,他早就把《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难经》、《针灸甲乙经》这些医学基础论述的书背得滚瓜乱熟了,那个薛灿就是不想教他,只想教凌芷。
最后,凌信只能跟着自己娘亲学医,而凌芷则是自小跟着薛灿学的医术。
“哥哥,师父认识我的字,如果不是我写,他收到了鸽子也不会回你的。”凌芷老实巴交地说。
凌信无语,只能道:“那就你写信问那个死老头!”
“可是我没什么想问的啊?”凌芷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凌信。
凌信道:“这事,你必须问,有关你言哥哥的。”
凌芷一听跟北寰言有关立即拉着凌信,往自己屋里跑。
“怎么了?”凌信跟牵狗一样,被凌芷牵着。
“去写信给师父。”凌芷回道。
“嘿!”凌信狠狠地点了一下凌芷的脑袋,“你这个小白眼狼!到底谁是你亲哥?!我要你鸽子你不给,你言哥哥要用你就给?!”
凌芷一只手牵着凌信,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头,鼓着嘴老实地说:“如果哥哥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我肯定也会给师父写信的。”
“呸呸呸!”凌信拿手按凌芷的头,“你别咒我!”
“哥哥!”凌芷捂着自己脑袋,“你别按我了,我本来就长不高。你再按我就更长不高了。”
“你医书都读哪去了?你长得高长不高跟我按你头有什么关系。”凌信嘴上这么说,手还是收了回来。
“那你按得我难受嘛。”凌芷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凌信。
“按疼了?”凌信伸手,“我给你揉揉。”
越揉凌芷头发越乱,她气得打了凌信一下:“你烦死了。”
凌信避过身去,凌芷没打招,气得又追过去打。
她哪追的上凌信啊,每次都是要摸到衣角了,人瞬间就不见了。
追了好一会儿,没追上,凌芷气鼓鼓地自己回院子了。
写信的时候,凌信说一句,凌芷写一句。
写完以后,凌芷盯着信上写的,抬头看凌信:“言哥哥是因为这几味药相冲,才头晕的吗?”
凌信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所以让你写信问问薛老头。”
“那你为什么不写信问娘亲呢?”凌芷用自己的小胖手慢吞吞地把小纸条绑到信鸽的腿上。
“你傻啊?”凌信说,“娘亲知道了,不就代表洛姨知道了吗?洛姨知道了,那安王殿下就知道了呀?薛老头虽然烦人,但是他嘴巴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