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很安静,没有大王的回复之声,这时安德也跪了下来,说着这事是他和蓉昭仪的商量之举,只是还不等他说完,大王挥手制止,竟是撵了安德出去。
“安德你出去吧,有些话孤要与蓉昭仪说。”大王交代着,安德立刻退了下去。
殿门再度关闭,大王的话语有些飘忽:“今日为何不去表演?你擅长歌舞,孤还以为你要好好跳上一曲,显显你的盛名。”
蝉衣一顿,略抬了点头回答到:“臣妾坐在大王身侧,那时只想着万一有事,可以为大王挡上一挡,自然不会去舞。”
“哦?难为你有心,可是最开始你不是还不想上来的吗?”
蝉衣抬头认真的看着大王说到:“大王不知,臣妾在赌,若是大王不唤臣妾坐于身边,只怕臣妾今夜只有舞了,然后在求大王赐蓉儿伴在陛下身边。”
“呵呵,这么说你赌到了?”大王的笑声听来叫人发冷,蝉衣不由的抬头偷眼去瞧他,正撞上大王看着她的眼神。
那眼神冷冷地不说,还有着不屑。蝉衣连忙低头,想着应对,大王却又说到:“好了,你起来吧,你这份心思孤领了,这事也别声张了,孤自会查的。”
“谢大王恩典。”蝉衣听话的叩谢了起身。
“还有事吗?无事就下去吧,孤还要去承欢殿。”大王说着以指撩了发,那头上的墨石一晃将大王的双眼衬的闪亮,蝉衣只觉得呼吸一紧,心口有什么在散开:这双眼的感觉……
大王侧目见蝉衣看着自己既不告退也不说事,唇角一勾,对着蝉衣勾了勾手指。
蝉衣便有些茫然般的靠前,走到了大王的软榻前。
“你这般看着孤是在想什么?”大王一边问这一边抬手去捏蝉衣的下巴,却在此时听得殿内角落有丝异动,立刻警觉的直了身说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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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刺客
蝉衣本还迷失在那份道不清的感觉里,忽然听到大王向身后质问,立刻清醒便转身回头去看,此时一道寒光突至,蝉衣心一哆嗦,当即大喊:“大王小心!”就伸手去推大王,“嘭”的一声,大王被她推到,胳膊撞上了软榻上的扶手,而此刻推他的蝉衣也“啊”的叫了一声,软在他的身上。
“咣当”一声殿门被踢开,立时冲进不少侍卫来,与此同时殿中的一扇窗棂被踢开,一个黑影闪了出去。
“大王!”
“孤没事,你们去追刺客,但不要声张!”景灏大声吩咐着。
“是,你们几个保护大王,剩下的跟我追!”侍卫统领大喊着带了一些人冲了出去,此时安德和紫瞳才得以跨进殿门。
“蝉衣!蝉衣!”景灏摇晃着已经软在自己身上的蝉衣,看着她有些失魂的眼神:“你,你没事吧?”
蝉衣茫然的眨眨眼,忽然“哎呦”起来:“哎呦,疼,疼,我的肩……”
大王连忙停止了摇晃,小心的扶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将她怀抱着侧过看到了她的肩。
肩部的云罗雀纹此刻已经变成了红色,那软烟罗在肩头处似盛开了血花让人触目惊心。景灏以手碰触,在怀中女子的颤抖中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温热的血迹。
“昭仪!”
“主子!”安德和紫瞳此时已经冲到了跟前,他们看见大王怀中抱着蓉昭仪,一脸怒色的看着他自己手上的血,再加上蓉昭仪那软烟罗上的血红,两人也变的呆住了,不由的想到:难道蓉昭仪她……
“愣什么?去传太医!”大王大声的喊着,安德立刻反应过来应着跑了出去。紫瞳也清醒过来,想要凑到跟前查看。
“大王,我,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此时蝉衣头枕在大王的肩上,呼吸急促的问着,她是只感觉到肩头的痛,但是心中的后怕却让她不由的哆嗦着,连呼吸都乱了。
“没事,没事,你只是肩膀被刺留了血,没事的,别怕!”大王说着看向紫瞳:“你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去打水来。”
紫瞳应着也跑了出去。
“你们都出去在殿外守着!”大王将殿内的侍卫撵了出去,一把扯开了蝉衣肩头的衣裳,“哧啦”一声布料扯开的声音响在殿中,蝉衣不由的一个哆嗦,伸手将大王的腰身环得紧紧地,但因为使劲牵动了伤口,她不由的嗓间呜咽一声。
“不怕,孤在这里,孤只是看看你的伤口,看看是什么利器伤了你。”大王拍了拍蝉衣的背,然后在沾了血红的白玉肌肤上查看蝉衣肩头。
伤口在蝉衣的肩胛处,口子不是很长,但血却汩汩地流着,伤的到底深不深却难说,但是景灏却很纳闷:为什么没看到利器呢?正在他纳闷怎么没有利器的时侯,紫瞳已经抱着盆水冲了进来,到了软榻前,拧着帕子为蝉衣擦拭起肩头的血来。
帕子的触及产生的痛让蝉衣抱的更紧,大王皱了眉一把夺了帕子过来,小心地为她沾着肩头的血迹,口中吩咐着紫瞳再去弄两张帕子来。
冒血的肩头在景灏的眼前颤抖着,他不知道她是痛的还是害怕的,只能低声劝慰着叫她别怕,然后擦拭着血迹观察那伤口。
安德这个时候领着太医进来,大王便立刻吩咐着太医为蓉昭仪查看,太医手脚麻利的查看上药包扎后才说到:“大王不必担心,娘娘被利器所伤,伤口较深,所幸未伤及骨头,休养些日子便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