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侠纷纷围上去。阮鹤亭出手封锁少年穴道并道:“少侠不要强运真气,不然会自伤其身。”邓清兴高采烈的道:“仁兄,好俊的身手,未请教仁兄高姓大名?”那少年笑了一笑,正想回答,但却晕了过去了,但右手仍然紧紧地握着少女的手。少女摸了摸少年的手背,望着少年,眼神甚为关切。郑翠翎道:“这位少侠身中了毒,虽然点了左手穴道,但适才运轻功带着这位姑娘逃难,又激战一回,所中的毒又蔓延了。刚才他运真气其实是想压制毒气,但中毒后身体虚弱,真气激荡,故此现下晕了过去。”
于瑞雪向范苑萍学了金针暗器,也学了一点医术,当下给少年把脉,笑着道:“郑姑娘真个神机妙算,所言一点不虚。”这时少女望着于瑞雪,眼神充满着急,恳求。邓清也急着道:“于姐姐,就当我这回求求你了,救一救这位少侠。”于瑞雪心想:“这位邓家妹妹,平时争强好胜,行事卤莽,原来却这般急人所急。”她对邓清和少女笑了笑道:“我会尽力的,看看可否救回这位少侠。但只能暂时阻止毒气攻心,要驱清毒气,还得要高人用高深内功把毒逼出来。”那少女不语,点了点头。
于瑞雪等人把那少年扶道路旁,此时路上已空无一人。原来先前有路人看见有侠客来惩治恶霸冯三,都好奇远远地围观。但是突如起来的这般凶杀场面,一个个都被吓跑了。众侠跟着过来,急切地想看看于瑞雪怎么样医治那少年。于瑞雪对众人道:“人多不便,请各位出外,以免打扰少侠休息。请驸马爷留一下。”阮鹤亭留下了,其他众人无奈,只好逐一散去了,搜出蛮兵身上财物,用以补偿先前被冯三家丁打伤的医药费之用。
邓清一步一回头,依依不想离去。郑翠翎拉着她的手道:“我们还是出去吧,范贵妃姐姐的医术如此高明,明师出高徒,于姐姐的医术也一定不弱,我们在这反而还诸多不便!”邓清道:“于姐姐,你一定要医好少侠啊。”于瑞雪笑着点了点头。邓清最后还是跟着师兄师妹出了去。邓清此时看见冯三还不敢走,于是便照着屁股踹了一脚道:“还不快滚?”郑翠翎道:“先别让冯三走,小妹留他还有用处。”冯三看见自己狗命算是保住了,当啥都答应了。
话说回来,那彝族少女还是手握着少年的手,默默地注视着少年的脸面。于瑞雪温言道:“姑娘,为了少侠,还是请到旁稍事休息吧。”少女不语,眼眶含泪。阮鹤亭看出了少女的心思,就对于瑞雪道:“算了,就让这位姑娘留下吧。”于瑞雪见少女眼神关切之甚,也就同意了。于瑞雪见那少女的手仍然紧握着少年的手,就一手拉着少女手,一手拉着少年手道:“姑娘,我们代会要运功,怕会伤道姑娘。”少女点点头,松开了手。
于阮二人把少年的上身衣服脱了,于瑞雪出针,阮鹤亭出指,封住了少年任督各穴护住心脉,然后是廉泉,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鸠尾,巨厥,水分,神厥,气海,石门,关元,中极,曲骨等一周天的穴位,以防毒气向全身蔓延。阮鹤亭再以九阳神功把真气输入少年体内。那少年张口呼出一股浊气,渐渐睁开眼睛,但神情还是很憔悴。那少女终于舒了一口气,向于阮二人报以一笑。
少年一醒来,就问:“这里是哪里,阿诗玛姑娘呢?”见少女在身旁,马上一手握紧少女的手。阮鹤亭答道道:“我们路过见兄弟你有难,于是就斗胆出手相助,兄弟的毒未曾驱出体内,不宜太过激动。”少年脸一红,松开了手道:“方才失礼了,仁兄休怪。”阮鹤亭问道:“好一招指剑神功,请问少侠与大理段氏有何关系?”
那白衣少年回答:“仁兄眼利,一看就知道之两招,我姓段单名贤,因为身负指剑神功、紫藤血衣、奔奇步、玉龙神掌、飞叶指、狂剑六式六样绝技和宝物,所以江湖上人人都叫我六绝真君,我祖辈乃大理国君,国亡后隐姓埋名,以避元兵追杀,待逢圣朝才得以恢复原姓。”阮鹤亭扶起段贤道:“少侠一路奔波劳顿,又受伤中毒,适才还经历搏斗,如不嫌弃,请到里面小坐,看兄弟的有什么可以帮忙。”段贤问道:“还没有请教仁兄大号。”阮鹤亭道:“愚兄名叫阮鹤亭。”段贤抱拳道:“原来是泰斗神剑驸马,久闻大名,真是如雷贯耳。”
阮鹤亭把众侠呼来,一一都向段贤引见。段贤遇见众多英雄侠士,大喜道:“新近闻知众侠大破福王,威震介休,小弟在西南蛮夷之地也有所听闻,当真可喜可贺!”梁复看了看少女便问:“这位姑娘又是谁,为什么宣慰司要抓她。”罗子璇便道:“还用问,那当然是他妻子。”邓清见是子璇开腔,性子又来了,插嘴道:“你又怎么知道呢?未过门的不行吗?”罗子璇伸了伸舌头,不敢在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