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程不过才三分之一,机上的广播告知所有人,京城大雪,最后不得不迫降在安城的一个小型备战军用机场。”
“命运总是有那么多巧合,你突然就迫不及待想要出来了,妈妈被送到安城县医院,折腾了一夜又一天,腊月初九,晚上11点,你出生了。”
“新生儿要采足跟血,你在妈妈怀里不过才几个小时,就被护士推去了血液采集室,你爸爸忙着照顾我,分身乏术,而且是护士推着你去的,我们很放心。可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后来,孩子丢了,君笙笙是如何发疯的,她就没有再说。
自此故事结束,没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没有所谓的迫不得已,更没有惊心动魄。
君笙笙不似往日那般痛心疾首,不能自拔。
整个人很安静,垂着头,一言不发,安静的不像她。
宋晚君亦是安安静静,孩童时期,总有些招人烦的小孩,围绕在身边喊她,野孩子、亲妈不要她了、说她有传染病才被扔了。
也有那“长辈”逗趣她,一个不过才六七岁的小孩,在村口那帮妇人嘴里却成了“成龙媳妇”
或田间、或地头、或放学归家的路上,这些声音像苍蝇般围绕着她,任她怎么愤怒,甚至是拼了命的去打人,这些苍蝇依旧还在。
“妈妈,一会我们去改名字吧。”
“陆晚君。”
宋晚君思绪回笼,童年的那些苍蝇,在今天被她打散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在脸上绽放。
君笙笙“嗬”的一声,捂着脸,把头埋进膝盖里。
“妈?我二哥走了?”
睡醒的陆霆麟顶着破马张飞的发型,松松垮垮的身体“挂在”楼梯扶手上。
可想而知,没人理他。
又哭了?
陆霆麟看清形式后,挤眉弄眼的“询问”妹妹。
宋晚君对着他,缓慢的闭了一下眼睛,算是无声的回应。
“欸!”陆霆麟轻叹一声,身体就那么挂着滑了下来。然后“入水式”的出现在沙发上。
“妹,二哥走了?”
“怎么了?你想他了?”宋晚君好笑的看着陆霆麟。
“我想他?”那他得多大的荣幸。
“老三,君笙笙囔囔的吸着鼻子,抹了抹脸才把头抬起来。”
“诶,妈妈。”陆霆麟夹着声音,搞怪的应道。
“混蛋孩子,”
君笙笙成功的被逗笑了,我们去给妹妹把名字更正过来,现在就去。
“好嘞,待我梳洗打扮一番,还请母后稍安勿躁。”
“快去,贫嘴。多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回母后,儿臣今年不过也才二十一岁而已,正是喜贪玩爱打闹的年纪。”
“好啦,差不多了啊,快去收拾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