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起来的两人都下了狠手,躲过老挝几招的陆晚君让这位中年人明显的惊讶了一下。
混乱扯起呼呼的风声把老挝的话击的七零八落:“我没看错人,你那个犟劲够用,回头吧阿君。”
陆晚君额角生了汗,孤注一掷的眼神发了狠,坚毅又有奇怪的怕:“不如师傅回头?”
砰!
拳大的石头被老挝躲过,砸进他身后的水面。
“自寻死路,我会让你知道该怎么选。”老挝速述出口,凹陷的眼里突然变色,阴森森的黑洞里全是冰冷死寂,就那一瞬间的变化,让陆晚君突然想到了一个动物。
斑鸠。
“呃…”喉咙被精准抠住,陆晚君紧咬牙关,只瞬间,眼睛里充了血胀气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
膝盖越来越软,就快撑不住,一阵鸣音从左耳穿进右耳,像是宣告死亡的声音,平平缓缓的从宁渡到静。
周遭的一切似乎变得越发清晰,视网膜蒙了一层朦胧。
“呃……”
“砰!!!”
嘶哑的喘息声和鞭策到山谷的枪声同时响起,
老挝肩膀抖了一下,老神在在的哼哼了两声,远处有车正疯了一般往这边开。
这个中年男人轻飘飘的望了眼,收回视线蹲下手顺带了一块石头:“阿君,会疼一下,你忍忍。”
他突然有了笑容,黑色的老布鞋面上一滴一滴印染了深色的圆点。
下一秒……石头一起一落。
血色弄花了皮包骨的脸,老挝敛眸,复杂的情绪收的一干二净,接着毫不犹豫转身逃离。
狗哮接踵而来,山林涌出不知何时埋伏的大批人马开始收网行动。
万籁俱寂。
陆晚君直直伸出的手里握着一片包裹了泥土的玻璃片,冲着老挝逃跑的方向,那一尖角角,红稠的长个艺术品。
血腥味,很重的血腥味。
温热的大手又僵又硬,记忆里这样的场面好像就在昨天,复刻的如出一撤。
顾夜爵弯下膝盖,不敢去砰陆晚君,嗓子说出的话支离破碎:“晚、”
嘴里喃出一个字,男人失了声,说不出话来。
救护车来的快,根本就是随时待命的样子,否则这荒山野岭怎么可能?
医院里顾夜爵经历了三个小时的失声,直到抢救室里出来双手干净的医生时,他才说出话来。
“我太太……”他不敢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