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诺、桑恒:“……”
谢知韫沉默一瞬,直接踹了他一脚。
“赶紧滚蛋,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在学校欺负人,新仇旧账一起算。”
付来庆被踹了一个踉跄扭头就走,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脚步匆匆地迅速离开。
片刻后,走道空无一人的角落时,他才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被打的位置,下一刻就疼得他龇牙咧嘴。
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他左看右看,看着鼻梁山根处连带着两边眼眶都红中泛青,有些恼闷。
打人不打脸!
难怪人家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呢!
他哭丧着一张脸,还不知道回家要怎么说呢,那谢知韫都打了他,应该的,不会再传消息到叔叔那吧?
付来庆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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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谢知韫收拾完便径直去了医院,早上出门时跟家里人交代了一声,她得看看杨婶怎么样了。
若已经好起来,那铺子的事应该动工了。
医院病房。
等谢知韫过来时,杨文白正和杨婶收拾东西,一见她来母子俩脸上都满是惊喜:“你怎么过来了?”
“放学正好过来看看,这是干什么?准备出院了嘛?”谢知韫撂下书包上前帮忙,却被杨婶拉着坐在了病床上。
“前两天医生就说可以出院了,是文白坚持让我多住两天巩固巩固,这才拖到了现在。”
杨婶笑着接口:“明天上午就能出院了。”
“出院您……回哪儿?”
谢知韫犹豫着开口。
周家闹成现在这样肯定是不能回了,但村子上……之前闹出老王那事,又被周文忠大张旗鼓的接走,再回去还不知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呢。
果然。
面前的杨婶笑容微敛,“回村上。我和周文忠已经签好了离婚手续,等他好了能动,就去民政局拿离婚证”
“他同意了?”
谢知韫一愣,又紧接着道:“他怎么了?出事了?”
“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是爷爷草拟的离婚协议,将周文忠的财产分了一半给我和我妈,他已经签了字了。”
杨文白将行李打包好后上前,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至于周文忠,估计是坏事做太多遭报应了,不知道被谁套麻袋狠打了顿,一早就被送医院来了,我瞅了下,骨折了好几处,脸都肿成馒头了,直接推进重症监护室了。”
老天有眼。
最好打个脑震荡,尝尝他妈妈吃的苦,再落个残疾天天拄拐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