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子的心也瞬间沉了下去。
虽厌恶谢萍两口子处处算计,但若谢文雅真的情况危急……
“我去趟银行。”
老爷子说着起身,旁边,谢老太太看着他的动作顿时沉着脸,恼道:“不许去!这山洪都过了几天,如今倒想起打电话了。”
“统共就这点心眼子,全用来算计自己家人了!
什么叫知韫能挣?她受伤,晕倒,他们可问过一句?
离开这么久,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现在倒打上电话,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早干嘛去了!”
老太太气急败坏。
老爷子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们两口子造的孽,哪能让孩子承担呢?文雅,到底是咱亲孙女。”
他们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真不管不顾?
哪怕是知道,他们两口子有可能做戏,故意如此,这钱,他也必须得打,万一是救命钱呢。
老爷子满脸复杂地从床上下来,去柜子里拿出了折子和卡,顿了顿,目光又落在院外。
“别跟韫丫头说这些。”
虽然她之前说得狠,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但面对这样偏心的父母,哪怕是做得再绝,心里也总会不甘。
若让她知道这些,难免难受。
“我闲得心跟她提这些。”老太太咕哝了一句,嘴上说着不管,但到底没再拦着。
“只一点,钱打过去,说清楚,让他们少动知韫的心思,再这样那往后钱都甭想要!”
她对谢文雅不会不管不顾,但要她们再得寸进尺打主意到知韫身上……那就不能怪她不管了!
人心都是偏的,她自然也偏着知韫!
谢老太太叮嘱着,“这段时间家里的事,都不许跟他们说,省得他们再动旁的心思。”
“我晓得。”
…
此时。
京市医院内。
谢文雅苍白着一张脸坐在病床上。
这才两个月,她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原本高高束起的马尾如今却消失不见,变成了光秃秃的头顶。
此刻。
她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锋利的刀锋已将她的手腕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面前。
谢萍神色慌乱,瞪着眼看着谢文雅,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因为她刚刚说让谢知韫拿钱而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