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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就连席晓明自己，都不会料到那种神秘的结果。那个风骚的女人，一定是在席晓静的楼里与莫云他们相遇时，接受了两种效果的摧残，结果丧失了被席晓明利用的价值，结果作为一个传话筒，结束了自己悲剧的一生。

我忍不住轻笑起来，如果我的猜测正确，那现在的拆迁屋，已经成了一个没有人能过掌控的，慢慢走向深渊的人间幻境。这也是那个古老的年代，人们建造这里时，绝不会想到的事情。

想好这一切，我悠悠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心中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我最终的作品，开始漫无生息地形成，它，将是完美的。

来到小屋之外，我决定先到小丁家去，在那里，莫云完成了他人生中第一件艺术品，虽然把那样的过程归结为艺术创作，确实有点牵强。

小丁家的门锁上了，但破旧的锁完全不能挡住我进去的脚步，我并没有立刻打开这只能把一般人拒之门外的铁家伙，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搜索这一切可能出现的线索。

周围一切都还是那样安静，除了在我耳边嗡嗡乱飞的小虫，和偶尔停到肩头的苍蝇外，看似没有其他生物了。

我悄悄打开了门，走进这间曾经充满小家庭融融之乐的屋子。

里面的一切，让我想起席晓静那栋被砸砍得七零八落的小楼，与门外一切如故的景象毫不相干。

&ldo;胡同，你在么？&rdo;我四处转了转，除了乱糟糟的杂物，确定没有人影，如果必须能在这里找到一个人，那只可能是雾鬼。

没有人答话，我知道，就算他隐身在这间屋里，看到走进来的我，可能也只会辨认成其他人，至于声音听起来是不是我，刚才面对被我开膛的女人时早有定论。

我又问了一次，还是没有回答，刚想到其他地方需寻找邻居回合，鼻子却闻到另一种细若游丝的香气。是体香，来自女人，与刚才送走的女人不同，她的味道，是女性白领身上惯有的香气，而我现在闻到的气味相比，则要黯淡得多。

这种味道，我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她，不喜欢穿衣服。

&ldo;胡同，是我，席晓静也在这里，对么。我离开的时候，莫云和水仙在幻境里神游，而幻像重出现的，是神的地方。你和席晓静，正在调情。&rdo;我说出只有我们几人在场时的环境。

这时，刀柄长过灶台之外的部分轻轻动了动，仿佛有人刚想拿起，又把它放了回去。

&ldo;程哥，真的是你。&rdo;无人的空气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席晓静。

&ldo;你不是一向称我做武老板的么。&rdo;我缓和着他们沉重的心绪，任何人，在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时落入这样每个人都真假难辨的境界，实在是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的。

&ldo;唉……&rdo;那个女声轻叹着，用的却完全是雾鬼在地下时惯用的口吻，&ldo;程哥，我是胡同呀，不过你的声音，听起来也只是席晓明，样子也是。&rdo;

&ldo;乱了，一切都乱了，哥哥要让我们杀死自己。&rdo;这下，我听到的才是胡同的声音，语气，却又是席晓静。

&ldo;我们真正辨认出对方，也只需要几分钟而已。&rdo;我并不任何这样的小把戏便能轻松戏耍一群艺术家。

&ldo;老怪物很厉害，光在幻觉的变化上，就已经超过我的迷雾了。&rdo;席晓静的声音传来。随后几秒，他们施在身上的药效慢慢减退，我开始看到雾鬼与席晓明的尤物妹妹的身形渐渐显露。不过他们现在的样子，在我看来，却极其滑稽，因为是仅披了件脏衣服，露出大腿的胡同，柔媚地倒靠在面容憔悴，但仍略带坚毅的席晓静怀里。

&ldo;现在看来一定很怪吧？&rdo;胡同，现在带着席晓静的面容和口音，开口继续说道，&ldo;我们才到这间屋的时候，我抱着的，是园丁。&rdo;

&ldo;席晓静，雾鬼真的喜欢你。&rdo;我想象着那样无稽的景象，若非胡同确实对她有些感情，要把园丁抱在怀里，是决计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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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呵，武老板。&rdo;面似胡同的女人开始恢复她以前面对我时惯用的口吻，&ldo;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一切，也只能等这里的事结束之后才能继续呀。我哥他，连我也要一并杀掉的。&rdo;她说得很是轻巧，就好像席晓明要杀的，并不包括自己。

&ldo;呵呵，我不动手，你们可以少去很多麻烦了。至少，不到最后的关键时候，我是不想做些什么的。&rdo;我说完做出的决定，他们脸上泛起惊异的波澜。

&ldo;你不动手，席晓明谁来对付？&rdo;胡同连忙道。

&ldo;我出手，只要分不清楚是谁，就会送他走。&rdo;我顿了顿，又说道，&ldo;莫云，总要温和得多了，如果要动刀，就全都是他的事。这样，你们也会安全一点，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等会对方看起来什么样子。&rdo;

&ldo;程哥，你就这么袖手旁观，等老怪物把催眠套道你脖子上么？还有神交待的事，做不到，我们都会变成不知道什么东西的。&rdo;他也许不怕死，却很怕变成那片地下草木林中不知道为何的怪物，我们虽然不知神在自己脑中留下了什么，但这种可能，绝对存在，而且几率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