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特么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重生回来,为的是打封应龙的脸,而不是和封应龙谈恋爱。【作者有话说】:票和我做一次两个人一前一后踏过杂草,回到蜿蜒的公路上,平坦的路中间摆了一张床,还有一套桌椅,像夏日度假的海边生活。简语躺在床上休息,落日余晖洒上瘦削的脸蛋,渡了一层薄薄的金,陆鸣坐在椅子上专注看着书,简言拿着大盆在公路边清洗衣服。听到鞋子摩擦草地的声音,纷纷朝傅琰看来,傅琰脸色黑压压得吓人,后面跟着的高挑身影也是面无表情,气氛很不和谐,几个人看了一眼又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公路另一头停了一辆装甲车,车内有人在休息,陈元与莫林横躺在车顶上,一条腿折叠,一条腿搭在车子边缘,吊儿郎当的甩着。听到动静,陈元警惕坐起身,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又百无聊奈的伸了个懒腰,他跳下车,往这边走:“封队,傅队,你们回”傅琰径直越过他,带起一阵冷风,陈元猛灌了一口冷空气,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傅琰的背影,陈元直觉气氛不对,没敢多问也没敢多说,狐疑看了一眼自家队长,又小心翼翼走回了装甲车。一群人在这里休整了四天,傅琰选择在第五天晨光熹微的早晨出发。陆鸣每天都吃变异野猪的肉,身体素质比常人强上了许多,伤口好的快,现在都可以拆线了,简语本就属于觉醒者,只要不是致命伤恢复得都比较快。简语的轮椅毁了,只能简言背着上路。吃过早饭,傅琰将公路上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这段时间,封应龙带了人去密林猎杀变异生物,但装甲车一直停在公路上,估摸着傅琰今日要走,昨天老早就带着人回到这里,今儿早上更是早早的洗漱等候在一边。等傅琰收拾完毕,封应龙问:“上车?”经过那天的“表白”,傅琰都在有意回避封应龙,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这样的发展超出他的想象。他讨厌这样的发展。前世封应龙可以无情的看着他被变异生物嚼碎,可这一世,封应龙却愿意替他抗住一颗手榴弹,不得不说,这期间的变化超出了银河系。或许仅仅只是因为这一世的他有了价值。毕竟他异能的强度,可以给第一特遣队带来更多荣耀,稳居基地市第一的称号,封应龙不就是这般高傲冷漠,想要获得无上荣耀和厚利的人吗?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无视他人的生命。还总是自大到不可理喻,好像他看上的东西就必该属于他。不然就找各种比赛来强制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不用。”傅琰坦然拒绝封应龙的邀请。清晨的冷风格外刺骨,好像带着夜晚凝结的冰一同砸在脸上。傅琰绕过封应龙,顺着规划好的路线往西北而去。走了几步,沉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踩在公路上的皮鞋定住,傅琰望向一望无际的蜿蜒公路,轻轻扯了下嘴角,转过身就见简言背着简语老老实实跟在身后,一条薄被盖在简语背上,连着简言的肩头一起盖住。陆鸣挎着他的医疗包,落在简言身后一步远,见傅琰停住脚步,陆鸣探出上半身问:“傅队,我们能在15天内赶回基地吗?”没有着急再次拒绝封应龙的邀请,傅琰先问陆鸣:“怎么了?”陆鸣双手举在胸前,手指蜷曲相交,伸出两根食指轻轻戳着,眼神躲闪:“今天是阴历十二月十五,还有十五天就是新年,我想过年前能回到基地,回到我们的家,过个像样的年。”陆鸣埋低着脑袋:“过去两年我一个人露宿街头,看着别人家庭团圆,热热闹闹,我只有满天的烟花凑热闹。今年我有了傅队,有了家人,我也想在温馨小屋过温馨的年,再聊聊有趣的故事。”父母被变异生物吃掉,自己又被信任的队伍抛弃,再重活一世,傅琰已经忘记什么是过年了。傅琰心有所触,脸上却冷冰冰:“你想坐他们的车?”被这么一问,陆鸣连忙心虚地摆手:“我…我才没说!”“没有这个想法最好。”他怎么能忘了之前被第三特遣队的人围攻,傅琰上了封应龙的车,霍天雨是怎么数落和鄙夷他们的。“放心,我一定会让我们好起来的。”傅琰低低说了一声,转身继续上路。封应龙在身后跟着走了两步,无足轻重道:“我相信你一个人有实力穿越整个生态区,那跟着你的伤患呢?一个人背着另一个横跨半个生态区?更别说里面危机四伏。如果再遇到道屠天的人,你又不慎中了限制剂,又该怎么办?他们跟着你出任务,然后跟着你送死?”傅琰再次止住脚步,脚尖扭转,一股风刮过,他冲到封应龙面前,狠狠拧过封应龙衣领,与他鼻尖对鼻尖,焦灼的气息铺洒而出:“我的事不用你管。”傅琰咬着牙又说:“你管好你自己队伍的人。”这句话意有所指。若不是霍天雨那天那番带着强烈敌意的话,他也不愿带着伤患徒步跨越生态区。如果没有霍天雨的那番话,就算再不情愿,他也会选择与封应龙做交易,请求他们用装甲车载一程。“我会好好管教。”不知是不是傅琰的主动靠近,封应龙的神态显得十分兴奋,眼尾微弯,“他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割了他喉咙。”傅琰嘁了一声,松开封应龙,不屑转身,根本没把封应龙的话当话。陈元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见傅琰准备继续上路,他连忙下车绕了过来,站到傅琰面前,神态格外严肃认真:“傅队,我可以和你聊聊吗?”陈元的眼眸闪着黝黑的光,十分凝重,好像有很多话要说,这样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傅琰跟着陈元来到公路外的杂草丛。走进一米高的草丛,低低的说话声从前方传来:“傅队,陆鸣伤得很重,别看他现在活蹦乱跳的模样,他不是觉醒者,子弹伤到五脏六腑,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外伤可以好的很快,内伤却是要几个月,甚至一年才能恢复,哪怕陆鸣身体素质再强,至少也得修养半个月,现在让他在危机重重的生态区赶路,只会加重他的内伤,甚至感染病毒。”“普通人承受不了病毒的侵染,哪怕是觉醒者也倍受折磨,这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大概走了二十米选,陈元抚平一笼杂草,坐了上去,仰望着东升的太阳:“我有一个发小,从小学到大学,我们都在一个学校,末世来临时,我们正在一个小酒馆为自己新找到的工作庆贺,我们刚碰杯,外面突然嘈杂起来,哀嚎四起,我冲出包房,就见老板跪着干枯瘦长的身体在啃食客人,满地都是血,都是腥臭的内脏,四周桌椅板凳也散乱了一地,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我很害怕,抓着门把的手都在抖,可理智告诉我,要活下去,我带着发小试图逃离酒馆,可轻微的脚步声还是吸引了老板,它向我们扑来,发小的腰间被坚硬的手指戳穿,和陆鸣一样伤到了肠胃。”“当时我就觉醒了异能,速度暴增,成功带着发小逃脱,我母亲是护士,懂得一些医疗,我母亲帮着发小处理伤口,里里外外都消了毒,我们一路奔波,寻求可以生存的地方,就是这样,我发小的伤口感染了,空气带着病毒,在长途跋涉下,病毒迅速侵染身体,发小的伤口开始发黑,腐烂,布满蛆虫,我发小疼得开始自残,好像新的疼痛可以掩盖旧的疼痛,我没能救下他,他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自杀了。”“傅队。”陈元重新看着傅琰,眼里闪着惋惜的痛,“如果你把他们当作你的队员,你就不要让这种悲剧发生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