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杰无奈站在原地,望着姜路奔跑的身姿出神,提醒道,“副驾驶的抽屉!”“好!”姜路应了一声,拉开车门半个身子探进去,拉开抽屉摸到个小方块,当他正要离开时,他却意外发现在脚垫边缘有一抹白色。“还没找到?”男人说着抬腿要跟上去,就看姜路从车上下来,蹦蹦跳跳跑回来,手掌摊开,露出耳塞来。姜路压抑着不安,笑道,“是这个吧。”男人点点头,拿过耳塞,“回家。”打开家门,小呆就冲出来,又是蹦哒又是嚎,姜路顶着疲惫跟它玩了半天,丁杰从卫生间出来,举着牙刷问,“我用了?”姜路抱着小呆,被问懵了,“用啊。”“你,”丁杰想说什么,但难以启齿。姜路眼眶的红已经褪去大半,又是一副精神派头,他笑出虎牙,“丁姐,你想问什么。”“没事儿。”男人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转身走回卫生间。不知怎的,姜路见到自己的生活用品出现在丁姐身上,就有种小狗画底盘的骄傲感。丁杰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跟小呆玩起来,看姜路要去卫生间,连忙说,“那个,牙刷我烫过了,很干净。”姜路一愣。“应该干净。”男人说着收回视线,面颊生热。“其实不烫也行。”姜路小声嘟囔着走进去,过了好半天才出来。小呆困的在丁杰怀里打盹,姜路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自然地靠在男人肩膀,模糊道,“丁姐,你不困嘛?”“我”丁杰立即坐直,看看身下的沙发,正在纠结时,就听耳边传来姜路带着热气的声音,“一起睡吧,丁姐,我发现你在我身边,我就睡的特别好。”丁杰闭嘴几秒,哑道,“你以前经常做噩梦么。”“是啊,我总做,”姜路眯眼笑着,好像说的不是自己,手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着小呆的耳朵,故作轻松道,“要是吓醒了不敢睡,就喝瓶酒,给自己灌晕了就敢了。”“丁姐,你好像安眠药。”姜路说完轻笑两声,气息扑在男人手臂上,激起层层汗毛。男人想了想,“安眠药好像不能多吃。”姜路听完愣了几秒,从男人身上笑得滑到沙发上,笑容驱散了内心的愁苦,他仰头望着男人严肃的脸,“丁姐,我从这儿看,你是倒过来的。”丁杰低头看着他没说话。姜路和小呆头抵着头,枕在男人腿上,闭着眼睛平静道,“丁姐,你猜我现在想的什么。”“你想睡觉?”丁杰说。姜路勾起嘴角,“不对。”男人凝眉,费力道,“你,你饿了?我去给你做。”说完丁杰就要起身,但姜路故意用脑袋压着,不让他动弹,于是丁杰投降道,“我放弃,你说吧。”姜路仍然闭着眼,享受此刻,深吸口气满足道,“我想,时间永远停在这儿。”丁杰心猛地一颤,他怔怔盯着姜路的眉心,鼻梁,睫毛,嘴唇,嘴唇嘴唇。“姜路,”男人沙哑道。“哎!”姜路挠了挠鼻尖,笑道,“干嘛突然叫大名。”“对不起。”姜路神色凝滞,还不等睁眼看看男人,双唇就被一股不可抗力封住。姜路全身血管迅速扩张,血液直冲头顶,头顶的光逐渐模糊,最后被男人宽阔的肩膀遮住,他能清晰感受到丁杰毫无节奏的喘息,呼出的热气如同烧炭迸溅出的火星,落到脸上,发梢,尽数燃烧起来他紧张地像根木头,当紧绷的唇被舌尖撬开时,姜路头皮发麻,体内的躁动越发明显,他猛地抬手撑起男人的肩,企图辨别眼前是现实,还是幻觉。丁杰双眼通红,漆黑的瞳孔如湖水,专注得可怕,太阳穴青筋突突跳,他喘着粗气,哑道,“对不起”“丁姐,”姜路呆呆望着男人,下一秒他便下定决心,毅然决然起身拉着男人的手,将人扯到跟前,以野蛮侵略的姿态对丁杰发起猛攻。他将人扑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盯着男人迷离又克制的眼神,喉结滚动,心一横,歪头狠狠吻下去。姜路从没有这般强烈的感受,对一个人无比渴求,好像沙漠中的求生者在绝望之际看到一汪清泉。丁杰同样如此,尽管姜路来势凶猛,被咬痛时他也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闭上双眼任由自己在欲望之海中下沉,再下沉他像一片荒芜的土地,哪怕姜路在这儿放了把永不熄灭的火,烧毁他的所有,他都愿意只要这把火还在,灼烧的痛又算什么呢。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两人并不没有停止,直到铃声再次出现,姜路先停了下来,手正好卡在男人的裤带上,他喘着气,眼中的狂热逐渐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