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要没个导航绝对找不到,四周环山,大院里堆着许多木料,院子中央有座白房子,一看就是自家盖的,院子底下还有个锦鲤池,荷叶涨势凶猛连在一块儿,绿油油的,看着就舒心。小白房的老式木窗敞开着,露出男人半个脑袋,牧观青叼着烟卷望向院子,朝姜路摆摆手,“愣着干嘛!过来啊!”“来了!”姜路拔腿走去,穿过假山造景,心还停留在锦鲤池里灵动的红色,礼貌敲了敲敞开的木门,“牧哥,我进来了。”“行了行了,”牧观青正阔坐在圈椅里,穿着裤衩背心,一手拖着茶壶,一手夹着烟,扬扬下巴,“赶紧坐,我这儿正好有个事儿。”“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姜路心悬起来。牧观青掐灭香烟,惆怅道,“不是你,是我的事儿。”“怎么了?”姜路好奇心被勾起来,他好奇牧观青这样的人能被什么困住。“还不是上回钓鱼,我家小白吃醋了。”牧观青愁眉苦脸,挤出个笑容,比哭还难看。姜路诧异,“吃醋?我们也没怎么”他想起那天晚上,“小白”确实给他打过电话,但态度没问题啊。“帮我个忙,待会儿他来了你好好表现一下,”牧观青满怀期待看着他,“我已经两天睡沙发了。”姜路皱眉,“我,我怎么表现,跟他解释解释?”“他又不吃人,你怕什么。”牧观青笑道。姜路歪头,“对啊,那你怕什么。”伶牙俐齿的男人第一次吃瘪,放下手里的茶壶,走到姜路身前,“今天开始,你是我哥,这行吧。”姜路被逗乐了,“牧哥,我正好还有个事儿求你。”牧观青眼前一亮,“说来听听,除了让我帮你那俩傻缺朋友啊。”不提还好,一提任冰和白鹤,姜路就气不打一处来,钱扔进去就跟石沉大海似的,生意现在到了哪步他都不清楚,但想来也是,自己也没上心,不过就是别扭。“不是他俩,”姜路酝酿半天,才道,“我,我不会亲人。”牧观青听完哈哈大笑,差点背过气去。姜路无奈盯着他,“好笑嘛。”牧观青扶着把手坐正,眼尾还带着泪花,清清嗓子勉强正经,“这事儿包我身上。”“怎么包。”姜路缓缓凑过去。牧观青打了个响指,“这还不简单,你等着啊,我有小电影啥的,够你看一阵的。”姜路舌头激动的打结,连忙推脱,“我不我不,我不看这个。”“瞧你那样。”牧观青挤眉弄眼,“你是不是男的,哎对了,昨晚你到底是怎么把持住的。”“把持什么?”头顶清冽的声音把俩人吓得跟鸡崽儿似的,一动不敢动。脚步声从外到门口,姜路就见身板笔挺的俊秀男子不紧不慢走到他跟前,“你好,我是江云白。”男子礼貌颔首,言语中透着淡淡的疏离。“姜路。”他伸出手握住,在空中停了几秒,俩人默契的松开手。“你来啦,怎么不打声招呼。”牧观青嚣张的气焰瞬间扑灭,立即起身把位置让给他,开始端茶送水百般殷勤。“上次听观青提过你几次。”江云白对某人的热情选择性忽视,和姜路攀谈起来。姜路感受到此人身上强大的气场,说话也磕巴起来,脑子也乱了套,开门见山道,“白哥,你别吃醋,我有喜欢的人了。”“”江云白嘴角抽搐,看向正假装擦灰的牧观青,微笑道,“我什么时候吃醋了。”“没有,我瞎说的。”牧观青背对着二人,比了个耶。姜路这回可算直到被背叛是什么滋味儿了,他带着求救的眼神看向江云白,“云白哥,牧叔叔人特别好,他还答应帮我追人呢。”“哦?”江云白抄起一把瓜子,神情依然严肃,但语气已经缓和许多,“追到手了么。”姜路尴尬笑了笑,把他和丁杰的事说了一通,伴着窗外蝉鸣,江云白越听,就越能共情,最后朝角落里的牧观青叫到跟前,“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说了啊,我说帮忙啊。”牧观青委屈。姜路在一边偷笑。“你看你出的损主意,”江云白磕着瓜子开始数落,然后拍了拍腿上的瓜子皮,起身走向牧观青,回头看向姜路,一丝不苟道,“小姜,你看好,我只演示一遍。”“不是,云白哥,我其实不用——”姜路还要抬手制止,就眼睁睁看着平日里叱咤风云的牧观青被江云白钳住胳膊动弹不得,江云白素净冷淡的眸子猛地转变,充满侵略性吻住男人,这股力道在撬开嘴唇后便化成一股暖流,温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