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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宋枕愿老老实实回答，尽管现在还是不太适应，但比起早上刚到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去洗澡吧，流程说明天要八点多起来拍摄，早点休息。”

“我知道，”宋枕愿迟疑片刻，还是没忍住将胸中的疑问问出口，“闻先生，这样营业会不会太快了一点？观众会看出来吗？”

“观众看综艺是为了放松，嗑cp，没兴趣思考这么多真真假假。”闻祈顿了一下，声音没来由地放低，“怎么会快，我等了三年了。”

“三年是……”

“我花了三年时间才有现在的成就，不想因为所谓的负面新闻变得声名狼藉。”闻祈不慌不忙地解释。

宋枕愿一开始听觉得没什么问题，可仔细一想，百度上说闻祈是十七岁入行，今年二十一岁，不应该是四年吗？

他固然没有问出口，只当是对方口误：“对不起。”

“你没做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我没替你考虑过这个……”

“已经和我录了大半天节目，不应该还这么怕我，还是说我像大老虎会吃人？这点程度的事不用对不起我。”闻祈微不可察地叹口气，“不要叫我闻先生，叫我ewen，或者闻祈也可以，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ewen。”宋枕愿乖巧地叫了一声。

闻祈语气稍微放轻：“怎么了？”

“我在按照你说的做。”

“嗯，很好。”

公寓内再次回归沉默。宋枕愿只好脱下自己身上的卫衣外套，剩下一件白色的薄毛衣，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企图摆脱这尴尬的氛围。

他对上闻祈，除了节目的事，实在是没别的可以聊。

宋枕愿跨进浴室，顺手锁上门，于是也就不知道闻祈在他进去之后，盯着浴室门看了多久。

两人重新产生对话是在睡前。公寓的主卧摆放着双人床，另一间则空置着。宋枕愿自然而然将闻祈在录制时的话当真，问对方更想睡在哪一边。

“我睡沙发。”

“那怎么行？沙发是两人座的，你睡不下的。”

“你不介意？”

“没什么可介意的，以前学校有野营活动，我都是和其他男生一起睡的，我经常和其他男的一起睡。”

“……”闻祈神色微动，“是吗？”

“对啊，我不撒谎的。”

闻祈看上去神色复杂：“你先睡吧，我睡另一边。”

宋枕愿乖乖地爬到床上，把离闻祈更近的那一侧空了出来。闻祈背对着宋枕愿在床上躺下，一直到房间灯熄灭，他才回过头看向宋枕愿的方向。

……

早晨八点零五分，手机闹钟准时响起。宋枕愿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发现昨晚熟睡前二人背对背的姿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成了面对面。

比昨天摸到红枫叶书签的时候靠得还近，宋枕愿几乎略微抬头，就能吻到闻祈的鼻尖。对方还沉浸在睡梦中，呼吸声仿佛一下一下敲在宋枕愿心头，惊得他连忙往后退。

于是闻祈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宋枕愿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睡在边缘，双颊还泛着淡薄的红，长而微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简直让他差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闻祈故作淡漠地坐直身体，朝宋枕愿伸手：“快摔下去了。”

“哦……”宋枕愿连忙挪回床里。

“一会来拍了，先换衣服。”闻祈抛下这句，站起身在衣架上挑选衣物，下一秒就推门出去。

等节目组抵达公寓进行拍摄时，宋枕愿和闻祈都已经各自换好衣服，两人在房间里做最后的整理。

闻祈坐在镜子前，替自己化简妆。见宋枕愿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他向对方招了招手：“过来。”

“要我帮忙吗？”宋枕愿凑上前，下一秒就被闻祈在脸上抹东西，粘腻腻的，像他在冬天涂的面霜。

“这是防晒，有滋润保湿效果，”闻祈解释，“外面出太阳了，暖和不少。”

“你也用吗？”

“嗯，要化妆吗？”闻祈轻笑，“可是你不化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