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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现在没穿？”宋枕愿莫名其妙地不好意思起来，还特地同对方拉开了一点距离。

“嗯，”闻祈注意到对方往边上挪的动作很是不解，“你躲什么？”

宋枕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会有这种动作：“……我怕我不小心看到。”

闻祈怀疑自己会被宋枕愿笑死。“你放心，浴袍我系紧了，我没有那种癖好。”

“哦，好。”宋枕愿讪讪地应了一句，没忍住想，自己怎么尽说些傻话。

……

前两天拍摄，昨天又在动物园约会，不论是宋枕愿还是闻祈都不得不有些疲惫，因此一致决定这一天在家休息。

节目组的任务是让每位嘉宾在两天内准备好送给对方的礼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宋枕愿必须在今天就做好决定。

他看了一眼天气预报，多云。窗外的确不见半丝阳光，看上去阴阴冷冷的，宋枕愿没忍住裹紧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特地不和闻祈打招呼，悄悄地上街闲逛。

既然节目组允许使用自己的资金，在礼物价值上他肯定比不上闻祈，就只能想办法多花点心思。他上网搜集不少资料，却还是做不出合适的选择。

宋枕愿无意中路过一家书店，他蓦然想起闻祈那一套有上下两册的小说《灰蚁》，还有他的读书笔记。鬼使神差一般，宋枕愿跨进书店，一眼就看见摆在中央的特典版《灰蚁》，书籍封面设计得更有质感，还附赠了一封作者的信，据说是有关小说情节内容的解读。

他想也不想就抱起一套，紧接着又在书架之间挑了好几本有关戏剧或者演员修养的书籍，一边选还一边在手机上查找评价。

最后经过文具区，他买了硬卡纸、毛笔、墨水和砚台，离开店里的时候，他把货品都塞进自己包里，简直就像背了几块砖回公寓。

刚进门，坐在沙发上的闻祈就朝他打招呼：“怎么瞒着我出门？”

“因为要给你准备惊喜。”宋枕愿老老实实地回答。

“是什么？”

“告诉你就不是惊喜了。”话到这里，宋枕愿立马匆匆忙忙地躲进卧室里，提起沾了墨水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了一遍又一遍字。

事业有成？有点太简单了。万事顺意？似乎也过于普通。

他思前想后，最后写下“纸短情长”四个字。

“会不会太夸张了……”宋枕愿不由得喃喃自语。

[不会夸张！祈愿就是绝美爱情，我巴不得你直接写白头偕老！]

[小枕头都会这么写了，双箭头石锤]

[太夸张？没关系，那就换成写早生贵子吧，你俩生一个]

宋枕愿接着写下“一见如故”，比起方才确实收敛不少。但作为一位配合闻祈营业的搭档，这么做好像不太符合恋图的中心思想。

最后他将“纸短情长”剪下来，还另外再写了一行“情投意合”。等上面的字迹风干，他再贴到卡纸上增加硬度，最后用打孔机在顶上打孔，穿上一条红线，绑好。

这是他送给闻祈的手写书签，《灰蚁》的上下册各夹一片。

宋枕愿小心翼翼地用包装纸将礼物包起来，确认没什么瑕疵之后，又套上黑色塑料袋藏到床底下。

……

正如天气预报所说的那样，长栗市的初雪从凌晨就开始下，到宋枕愿从床上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宋枕愿迫不及待地从被窝里爬起来，鼻尖几乎贴到窗户玻璃上，看外面白皑皑一片的世界，就连他们的车，顶上也落了不少雪，还没化开。

“也不怕着凉。”闻祈的声音蓦然从身后传过来。宋枕愿一回头，发现对方手里拿着一件不属于他的羽绒服，动作很轻地披在他身上。

最后很自然地，一只手隔着羽绒外套搂在宋枕愿腰上。“会更暖和一点吗？”

一阵红晕立马窜到宋枕愿脸上，闻祈的方法很凑效，他浑身上下立马就热了。

“暖和多了。”宋枕愿索性将身体也转过来，整个人和闻祈面对面，下一秒直接靠进闻祈的怀里，两只手紧紧抱住对方的背，“这样……你也会暖一点。”

闻祈很快用力地回抱住对方，隔着衣物很轻地抚摸着对方的脊背。“原来你真的有在学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