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牢固,从里面往外看,妥妥的监狱防逃跑的大栅栏。看过砚音尘所居住的环境后,黎愿原本打算要留下的,却临时接到了一通不知道是属于谁的电话,好像有什么急事就走了。砚音尘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刚刚那个发光的砖头里,隐约间好像听到了有孩子的哭声,不知道是不是他出现了错觉。砚音尘眸色微沉,似乎有什么东西没有抓住。……影视基地片场,房顶上再度出现了一个黑影,正是砚音尘追寻了好几日的黑血符持有者。他就像是一样软体生物,无力的攀附在房顶瓦片上。剧组人员混杂,又好碰上换景搭建,场面更加混乱起来。突然,房顶上的人抓住机会,突然从房顶上扑了下来,将刚刚搭建完成的架子撞倒。紧接着就看到剧组的女二号突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眼睛瞪的老大,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快救人啊!”随着一声大喊,本就混乱的场面更甚。“怎么回事啊,也没人碰到苏殷殷啊,她怎么突然就倒了。”“这架子倒的也突然,不都已经检查过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倒下了。”“谁说不是,太邪乎了,该不是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剧组人员手忙脚乱将那个叫苏殷殷的女演员送去医院,这件事的还是第二天砚音尘来片场上戏,听有着影视基地百事通称号的黄时说的。“你说是不是很邪乎。”黄时一边往脸上抹着阴影,化出脏兮兮的样子,一边好不忘着与砚音尘闲聊。砚音尘正在往自己身上穿戏服,此次他要饰演的是在沙场战死的士兵,为了展现真实被砍杀惨死的效果,服装组给准备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砚音尘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表情凝重非常:“谁说不是。”看清衣服的样式后,砚音尘当即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如果这个大洞的挂在脖子上,那他那洁白如玉的胸膛岂不是要被人看光了?砚音尘脑袋里立刻蹦出四个大字,有辱斯文。看到砚音尘看着衣服发呆,砚音尘关系不错的另一个龙套演员黄时,也就是昨天砚音尘口中那个帮他租房子的小黄,脸上露出了不解,且困惑的眼神。“发什么愣呢?”黄时走到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企图理解他此刻在想些什么。砚音尘神色淡定:“我在透过衣服感受我没经历过朝代的味道。”黄时愣了一下,努力吸了吸鼻子,一股子臭脚丫子和汗酸味。一口气吸太猛,黄时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青,表情也跟着狰狞起来。呕——上头。“你感受到了什么味道吗?”黄时压下那不适感,忍着恶心问道。砚音尘自打变成僵尸后,味觉丧失,嗅觉退化到接近于无。虽然能闻到的味道微乎其微,但味道重的话,隐约间还是能够闻到一点点的。在黄石的注视下,砚音尘将破烂的宛若废弃布条的衣服抱在怀里,猛的深吸一口。砚音尘嘴角抽了抽:“好闻。”呕——黄时:“……”我信了。砚音尘怎么也没想到,他嗅觉都退化到快跟鼹鼠视力一样的水平,竟然还能被熏成这样。缓过劲来,砚音尘咽了咽口水:“真是一件有味道的衣服。”黄时:“……”看着两人那无法理解的行为,旁边准备换衣服的几个群众演员目瞪口呆。“你昨天请假做什么去了?”黄石一边调整身上的衣服,一边问道。“你都不知道,昨天来的那个剧组的男主角真的是一言难尽,长的丑就算了,戏还稀碎,一开口说话,口水喷了对面女演员一脸,跟个移动的人体喷泉似的。”黄时说着不知道是不是想到昨天看到的场面,直接把自己给说乐了。砚音尘略显哀怨的叹了口气:“我昨天去结了个婚。”“哦,结婚啊,好事好事,恭喜。”黄时随口说道,“啥!你干啥去了?”砚音尘当黄石是朋友,也没打算瞒他:“我昨天跟我的死对头结婚去了。”当即黄时嘴角抽了一下:“你个身份证都拿不出来的黑户,知道结婚要带什么材料吗?”小砚尸王,现代无证件黑户人士哽了一下。不得不说,黄时是懂怎么给他捅刀的。“结婚证呢?我看看。”黄时伸出了手,想看看他的结婚证。砚音尘诚恳道:“被我道侣拿走了。”与砚音尘认识也有几日了,对于他口中一些乱七八糟的词语,黄时都是连蒙带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