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
已经冲到中部防线不足十米处的太辉士兵,错愕的看着眼前突然暴起的上百人和上百条枪,以及不给人任何反应时间飞过来的子弹。
一轮齐射彻底打懵了进攻一方,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成排倒下。
“冲啊!”
这一百人甚至不再死守,他们跃出了战壕,向进攻一方发起了反冲锋。
几颗子弹飞向了普森和他的小分队,队伍里有一个新兵感觉自己身体的某处突然麻痹胀痛,接着这个地方失去了知觉,身体也不听使唤向前倾倒。
很多士兵都是这种感觉,这冲上来的一百多人顶着弹幕,和对方刺刀见血。
几门机枪已经没用了,混战在一起的两方,令他们不可能有再开火射击。
普森端着枪用刺刀顶在最前方一人的身上,借着力气把这个人挑翻。
副队长用枪托砸倒了一个,趁着四下无人,拼命装子弹,然后再一枪射倒一个。
肉搏战是能让男人们着迷的,在激烈的肢体冲突中,每一个人都像一头野兽,他们会在拳脚相向中逐渐迷失自我,发展到用牙齿咬碎一切。
普森再迎面撞上一个,用自己有力的身体将这人撞飞,他没来得及再补上一刀,就发现十几米处有人举着枪瞄准自己。
这一枪肯定是会命中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可普森还是下意识去躲避,在侧倒的一瞬间,他的左肩膀像是被一块石头用力砸上,深入骨髓的痛苦一瞬间席卷大脑。
倒下后,他看到书生正死死抱着一个敌方士兵,新兵眼含泪水一刀刺进了这个敌人的胸膛。
这一刻,不知为何,普森想到了自己还未见过的孩子,以及可能永远见不上面的父亲。
可能这个被新兵刺死的家伙,也有一个没见过面的孩子和再也见不上面的父亲。
想到了这里,普森一个翻滚单膝跪地,顶着巨大的疼痛,用还完好的右手,把随身的步枪猛投掷了出去。
步枪化为一把长矛,刺刀完全没入了对自己开枪士兵的胸口。
想起了被刺杀的士兵,普森捡起了那个敌人的武器,瞄准,开枪。
子弹飞出一条直线,在数不清的双方士兵中间,携带着气流击中了一名两百米开外的机枪手。
这些冲出战壕的男人,完全成了一群猛兽,惨烈的白刃战中,太辉军队居然无法抵挡,溃逃出现了。
普森在一具尸体上拿了一颗子弹,他准备再装上一枚,却发现,这把枪里面还有子弹。
他想起了,这种枪是可以装五发的。
副队长将一个人按在地上,拳头如雨点般砸下,每一拳都是对着脸上来的。
看了眼百忙无暇的副队长,普森只能招呼书生:“书生!搞定手推车!”
书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人喊的自己,他端起步枪瞄准了一名机枪手,在白刃战中,他的眼睛早就不翼而飞了,眼镜腿还划伤了眼角。
一枪打过去,子弹并没击中目标,但那名机枪手受到了惊吓,急忙调转枪口。
溃逃的太辉士兵和防守的一方拉开了一段距离,机枪手有了射击的机会。
可那名机枪手最终没能开火,他被新兵枪口吐出的火焰准确命中。
因为先前的顺利,导致太辉军队的心气高了,他们没有在这次进攻中正视自己的对手,被疯狂的反击打的措手不及。
普森命令这些信任他的士兵:“追上去!”
迅速解决残敌,仅剩的五十人追着前面溃逃的太辉士兵,边开枪边追赶。
两方最近的距离时,小分队的人只要一伸手便能够碰到前面的太辉士兵。
形式所迫,太辉的机枪手吓呆了,他们不可能对着追捕现场射击,而追赶的和被追赶的,已经越来越近了。
慌张中的机枪手姿态各异,有惊吓的,还有弃枪而逃的,甚至有一个机枪手推着机枪往后狂奔。
一连追了二百米,普森让所有人停下,士兵们望着太辉士兵的屁股,发出了疯狂的嘲笑。
普森则跑到一停机枪前,试着操纵这种对他而言划时代的武器。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