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道:“戚里君,现在是我当家,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情我不论你当初怎么处理的,我都要彻查下去,谁也不要阻拦!”其实阿郎对戚里君比较尊重,因为戚里君的品质在巢郎族中没有人能够相比。他说这话只是想把戚里君置身事外,他不想有什么事牵连到戚里君的头上。
此时阿郎的双眼已盯上了玲玲,她身体被绑在木柱上,看上去姣小可怜,她的双手还是被木夹夹住,两个武士拉着牛筋绳子,随时准备行刑。阿郎看着这个让他既爱且恨的女人,心里也是翻江倒海,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次征服过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阿郎不动声色的道:“说吧,你是怎么杀了朝日的?你为什么老是刻那些石头啊?”
玲玲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她看着阿郎坚毅的脸道:“郎哥,你还爱我吗?”
阿郎奎怒道:“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
玲玲道:“你如果爱我,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的,但如果你不爱我了,不论我怎样说,都是没有用的。”
阿郎道:“只要你说的是实情,我都会相信你的。”
玲玲闭了一下眼,道:“好,我告诉你,我不知道!”
阿郎一听,头脑简直就要爆炸了,这该死的“不知道”,她怎么就说不完呢?阿郎在心里推测,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就像当年在恶魔地域,她明明知道自己做了很多奇怪的梦,当阿郎问她的时候,她就是不说。后来在遂甄圣母的追问下才吐露真相。她口口声声的说如何爱着阿郎,可从来没有将自己的身世吐露一二,以及她当年如何会见过戚里君的事。这个女人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不是用常人的思维来推测的。也许那个在游离界的玲玲就是她,她真的就是烛龙的人,自己这些年是被她骗了。
想到这里,阿郎已经放弃了问话的希望了,他手一挥,就命令那两个武士行刑。那两人手使劲一拉,木棍夹着手指,十指连心,痛得玲玲“嗷嗷”大叫,脸上的汗水如倒豆子似地滚滚而下。
阿郎看着玲玲受刑,心里也是阵阵刺痛,可他已经停止不了了。第一轮夹过之后,玲玲只是幽怨的看了一下阿郎,并没有要说的意思。
瑶瑶走过去,抱着玲玲,泣道:“玲玲,别这样,你就说了吧,别让我们都难过了。”
“滚!”玲玲愤恨的吐出一个字。瑶瑶的身子就僵硬了起来。
“你……滚开!”玲玲又道,“不要弄脏了我的衣服。”
瑶瑶身子就抖了一下,离开玲玲,她细长的眼睛也睁得好大,看着玲玲道:“玲玲,不要这样对我,我对你没有恶意的。”
其实玲玲的那个“滚”字狠狠的刺伤了瑶瑶的心,瑶瑶自认这一生抢她的东西太多,时常心中也有愧疚感,可是玲玲古怪的性格一次次的刺痛她的心,哪点愧疚的心也逐渐的消漠,代替的是无尽的痛恨。
但是玲玲根本就没有看她,她的头仰着什么话也不说。
阿郎看她的样子是不想说什么了,他也失去了耐心,于是又下令,再夹。武士只得进行第二次夹刑,这第二次比第一次用的力道要大得多,把玲玲的一双嫩手夹得血肉模糊了,玲玲的惨叫声震得整个议事堂都似乎要塌了。
但刑法还在继续,木棍逐渐收紧,玲玲全身的汗都湿透了衣服,手上的血滴滴到地上,形成点点的血迹。忽然只听得“嘭”的一声,戚里君在一边倒在了地上。阿郎吃了一惊,走过去一看,就见戚里君脸色苍白,眼神痛苦至极。
阿郎扶起她道:“你怎么啦?”
戚里君泪水长流道:“阿郎,别进行下去了,看着她受苦就像是我受苦一样,我的心里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