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莲这时也从新收拾整理好,走进了议事厅,正见到阳三关一掌拍在温宝康背心,大吃一惊,暗道莫不是温宝康受不了刺激,将气乱撒,跟阳三关等人起了冲突。又见温宝康唇边染血,血迹尚新,越加激动起来,不禁喝道:“阳三关,这是怎么回事?”
阳三关这时一心一意为温宝康料伤,并未注意到白玉莲问话的口气,随口答道:“护法放心,老温这是气血攻心之症,受了刺激引发的。只是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作了呢?真是奇怪。”
这话说来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众人差不多与温宝康同一时间到来,也知道温宝康是进去请白玉莲,只能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果然,厅里众人皆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白玉莲,希望从白玉莲身上洞悉点什么。
白玉莲见众人望着自己,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气氛十分尴尬。呆得半晌,白玉莲这才说话,道:“温堂主的事先放一放,各位堂主,许之恒如今正在调兵准备对付我教,你们此次可是来商量如何应对的?”
经白玉莲提醒,众人这时才想起来情况紧急,若是慢得一步,说不定洛阳就是众人的死地。
杨凌风此时觉得,身旁有一个人,自己十分艰难的转过头去,有一个熟悉的影子,但是却无论自己怎样努力,总是看不清他的样貌。
这个人就站在床边,却没有动作,没有声响,宛如僵尸一般,气息全无,另人毛骨悚然。
杨凌风时刻警惕,也终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不禁开口问道:“你是谁?”那人不答。
杨凌风看他不答,想要用手支撑着坐起来,却又不得要领,整个身躯只是很徒劳的在床上乱滚。
这时那人却突然消失了,就象他突然出现的时候一样。
“凌风,我的孩儿。”耳边却传来一阵呼喊声,“难道是爹?他来找我了。”杨凌风心头激动万分,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不禁又大急,急忙叫到:“爹~,爹你别走,等等孩儿~!”
杨凌风这一声呼喊没能让那人停下来,却是把自己从昏迷中叫醒过来了,这时已是满头大汗了。
杨凌风拍了拍有些不清晰的头,回想起来自己醒过来发生的事,那日有个奇怪的女人,似是和自己在行房,而那女人似乎说过,她也不知道爹的下落。
杨凌风想到这,还是不能按奈住心中的冲动,也没想过自己身体的状况,吃力的穿上衣服,便往外走。
走到门口,一拉门栓,却听门外“叮当”一响,却是被缩了起来。杨凌风此时只想找那女人问个明白,当下也不多想,功聚双臂,脚下立桩,隔空双掌齐发,木门也应声而碎。若在平时,也不用如此架势,只消得轻轻一掌便可收到如此效果,却无奈杨凌风也发现,身上余毒虽清,却是真气不济,又得分出真气护住心脉,否则若是一个不小心,心脉就很可能被自己所伤,到了那时候,就连神仙也难救。
门外守着两人,见房门猛然又内自外炸开,于是有一人忙去通传,这时房外只留得一人。
杨凌风出门就看见这人,看样子定是那女人一伙的,便拱手抱拳道:“这位大哥,敢问贵府是否有一位样貌动人,年纪看上去大概三十,身着素衣的女子?”
那人此时有些为难,白玉莲只叫自己兄弟而人守在这里,又没吩咐其他的,白玉莲对这人的态度,似乎不是敌人,想了一想,便道:“有,她便是——在下的主子。”说到着,那位大汉也不知道该不该表露自己身份,顿了一顿。
杨凌风看此人态度尚可,神情间多是些畏惧,心中倒是轻松了许多,继续问道:“如次大哥可否领在下去见一见那位大姐?在下有要事请教。”
这大汉一看杨凌风志不在逃跑,笑了一笑,道:“这个好说,我兄弟已前去请主上过来。主上吩咐了,要好好待杨兄弟。杨兄大病初愈,不如还是回房喝杯茶等候如何?”
杨凌风暗道也是该休息下恢复体力,以免无力应对突发事件,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房间。
寒风四起,阴雷阵阵,昏暗的天空白光闪闪,四下一片萧瑟之气,山雨欲来风满楼,不久将会有一场暴雨袭来。
许之恒这时已安排妥当,才退到房间坐下来歇息。手略有颤抖的摸着金蚕网,想到不久就能再度擒货杨凌风,心情无比的激动,这时敲门声响起,却是父亲许长春。
“爹?您老怎么来了?进来坐。”许之恒一阵手忙脚乱,慌忙的把金蚕网藏了起来。经过上一次那道士捣乱的事,许之恒已经搬到另一处地方单住,为的就是避免许长春糊搀和瞎担心,没想到这时极力反对与杨凌风做对的父亲许长春又突然出现。
许长春已许久未见着儿子,这会竟有些尴尬之气,把随身带来的王八汤放在桌上,倒了一碗递给许之恒,坐下来嘿嘿一笑,道:“之恒,这么久也不回庄上来看看,是不是把我这个做老子的给忘了?还有你娘,她可是一天念叨你呐。这是你娘给你炖的王网。”
许之恒脸上一红,微感愧疚,也拖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一边喝汤一边道:“爹,这个孩儿最近因为公事,确实很忙,无暇常回庄里孝敬您二老,还请爹谅解呀。对了,娘她身体还好么?”
许长春却是叹了口气,道:“是啊,公事再怎样也是忙不完的。你娘她没事,就是听说你最近在调动兵马,担心你的安全,叫我来嘱咐你一声,万事小心为好。”
许之恒连忙回道:“这个请爹带我个娘问个好,等这阵忙完我立即就回去看望她老人家。”
许长春点了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回去了,你忙吧。”
许之恒送了出去,走到门口,道:“爹,那我就不送您老了,您路上小心。还有,娘炖的汤还是那么好喝。”
许长春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这个你等事情办完回去自己给你娘说吧,我可不会转达。”说罢便顾自去了。
送走了许长春,时辰也差不多了,再有一个时辰,激战便会开始。“杨凌风,看你这次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许之恒不禁狞笑起来。
梵少天一行人早已赶到洛阳城中,经过昨日探查,对敌人的行踪已经了如指掌,只是还有一股势力活动频繁,不知道到底是敌是友。
朱清儿这时换上了初遇杨凌风时的那身打扮,不知道到底是想表达些什么还是凑巧。白衣素服,裙带无风自摆,闪亮的黑发瀑布般披在双肩,配上一脸深深的忧愁,加上不时抬头四下里张望的神情,便似天上的仙子落到了凡间一般,无奈惊恐而又好奇的心情,让人不得不产生一种想去给她一种保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