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陛下恩德,你该谢陛下才是。”
谢锦姩伸手将其扶起,二人相视一笑,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
…………
在这场满月宴上,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唯有一人气愤至极。
“这场满月宴人人都能去,为什么我就去不了?我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妾室婢子!”
谭情儿双目红肿如核桃,这段时间她常常落泪,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当谢锦姩早产生女的消息传来,她狂喜无比,因为在这王府里,谢锦姩成了落败的输家,她永远踩谢锦姩一头。
唐聿野应该很后悔吧,谢锦姩的肚子只能生闺女,如果当年他纳了她就不一样了,她谭情儿才是能给王府生男孩的人。
庆王妃肯定也悔不当初,让他们后悔去吧。
可是还没等她刚开始得意,一道封县主的圣旨就赐了下来,谢锦姩的女儿刚出生就做了县主,
而她儿子呢?
什么都没有。
还有满月宴,凭什么她儿子的满月宴就是简简单单,宫里只是送了贺礼来,而三房办满月宴就如此浩大,连陛下和太后都亲自来了,皇子们也都来贺喜。
自己为王府生了个大胖小子,而谢锦姩不过是生了个丫头片子而已啊
不该是这样的啊,明明是她赢了才对,可是为什么无人在意,连个跟她贺喜的人都没有?
她生的可是儿子啊!
谭情儿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
这和她预想的场景完全天差地别!
她是平妻,亦有出门参宴的资格,可是唐翀之依然不能她出去,只让她在屋里待着。
“二夫人,您月子里没休息好,身体还没好全呢,二爷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身边丫鬟劝道。
谭情儿苦笑一声,
“他要是真为了我的身体着想,就不会把骁哥儿从我身边抱走了,我怀胎十月辛苦产子,这偌大功劳,他非但不怜惜我,还把我的孩子送给别人养,他怎么能如此狠心……”
谭情儿神色凄苦,眼泪刺痛双眼,又是一阵泪如雨下。
“都是胡妍那个贱人,贱人,她们都是贱人!”
如今谭情儿对胡妍恨到极致,一提起来就咬牙切齿的,当然了,她也恨谢锦姩,一个抢走她的孩子,一个抢走她的男人,
她都恨!
婢女深深低着头,不敢说话。
……
宁氏去找了二皇子,
“聿弟没回来,还在温泉宫呢,说是以后很可能不能舞刀动枪了。”
二皇子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真是不安生,好好的纵什么马?让太医给他好好治!”
他的神色晦暗了一瞬,低声吩咐道:
“先皇后的国丧即将过去,父皇始终没提起继后的事,母妃有些心急了,你陪在皇祖母的身边,可以旁敲侧击提一提。”
宁氏应了声,“那……你做储君的事情呢?”
二皇子不以为然地轻哼了声,
“父皇最疼我,我为储君乃理所当然,想必等国丧一过,这大局就定了。”
宁氏嘴角弯起,心中忍不住兴奋起来,那她就是太子妃,未来的……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