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间抵达火车站,闻依付好钱,道谢下车。
一个小时的高铁,眼一睁一闭过去,到酒店后点了碗面,没什么胃口,吃几口放下,又吐过一回,人终于累得倒床上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可能白天想着毁尸灭迹的事太多,小孩托梦倾诉不满,又哭又闹,吃奶时重重咬她,闻依低头一看,被自己胀大的胸部吓一跳,惊醒。
手机在响,闻依没管,先摸了摸自己胸口,真的是胀胀的疼,感觉还大了一圈,闻依瞬间头疼,本来就不小,现在再大,怎么穿衣服?
头疼完才拿起锲而不舍响铃的手机,没有来电显示,但她知道是谁。
“喂?”
秦南山听着电话里头有气无力的声音,温声问:“你不舒服吗?”
闻依真想破口大骂,不舒服!难受死了!头晕恶心胸疼脑子疼,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这个孕谁爱怀谁怀去!
但出口只有一句,“没有,你想好了是吗?”
他停顿。
闻依算是发觉了,跟这人说话没有耐心不行,他真的能憋。
她从小没什么耐心,要是换以前估计立马撂电话,但刚开始工作时她是被挂电话的那一个,耐心这东西练着练着就有了,眼下对面那位是她目前同一条船上的客户,必须保持冷静。
“你在哪里?我想当面和你说。”
闻依笑:“在苏城,你来吗?”
又是一阵沉默,沉默过后他说:“现在七点,我过去九点,会耽误你休息吗?”
闻依吃惊:“你真来?”
“嗯,你给我发地址。”
电话随即挂断,闻依一脸懵,没想到他说来就来。
发完地址后她抱着半等待半怀疑的心,一会看手机一会看门,像是回到最初在诊室门口等候医生发话怜爱的时刻,有那么一点,忐忑不安。
等得烦,去卸妆洗澡,洗完,门铃响起,她开门,看见门外风尘仆仆的男人,依然一身挑不出错处的着装和干净清冽的气息,眉眼平静,没有赶路的匆忙与不耐。
闻依侧身,让他进来。
房间不大,秦南山在电视旁边的小茶几上一碗坨了的面前停下,回头问:“你没吃饭?”
闻依没应这句,“有什么话你快点说。”
“先吃东西。”
“我不饿。”
他表情颇为无奈,“我刚下班赶过来,我饿。”
闻依小声咕哝:“真麻烦。”
秦南山打开外卖软件,周到问:“有没有什么忌口?”
“没有。”
点好,等外卖需要一会,气氛忽然尴尬,闻依像主人,客气招呼他,“坐吧。”
他不坐,就直挺挺站在电视旁边,看着她,目光直接,看得闻依瞥开眼,视线落在床头柜落了灰的台灯上,昏黄光线呈暖色调,令人莫名舒缓。
寂静里他清隽嗓音响起:“闻依,我同意结婚。”
“但我们许久未见,彼此不熟悉,有些事结婚前你应当了解清楚。”
他说话条理分明,咬字清晰,好似早在脑子里打过草稿,“我父母退休在家,退休工资丰厚,身体健康,不用我照顾,我还有个妹妹,今年刚毕业。”
“我这两天花时间整理了下我的资产,我现在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