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寻死觅活
&esp;&esp;“公主,将军,不好了,郡主郡主出事了。”春兰一路小跑到正殿,‘咚’的一声跪在一个素净淡雅的妇人面前,脸上带着泪痕,眼眶通红。
&esp;&esp;“何事如此惊慌,春兰,本宫过去是如何教导你的?”永安公主嗓音不怒自威,垂眸淡淡看向春兰。
&esp;&esp;“夫人,她说真儿出事了!”一旁的霍大将军反而坐不住了,猛的拍响案几,眉头高耸,两撇黑胡子在空中一抖,肃声道:“郡主如何,还不快说。”
&esp;&esp;春兰不敢怠慢,连忙将郡主交代的一一道出:“方才,郡主听到择婿一事情绪失控,她已经取下兰锜上的佩剑,朝城墙方向走去。”
&esp;&esp;“郡主交代奴婢前来告知公主、将军,邀公主将军前去城墙。”
&esp;&esp;春兰终是没敢将那句“最后一面”给说出来,公主此刻的表情已经难看许多,万不敢再火上浇油。
&esp;&esp;春兰低下头不再吭声,霍天成先忍不住了,他匆忙站起,将手伸到自家夫人跟前,眼神焦急。
&esp;&esp;永安公主不急不慢搭上,缓缓起身,步子怡然自得,倒像是要去自家花园散步一般。
&esp;&esp;“敏敏”霍天成心底着急,一双大眼甚是无辜的看着自家的夫人,眼底透着催促。
&esp;&esp;看着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大眼睛,永安公主神色颇为无奈。她的女儿她再了解不过了,恐怕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esp;&esp;只有傻乎乎的夫君每次都被那只小狐狸骗到,当下多说无益,先见着那泼皮小子再说。
&esp;&esp;永安公主脚步加快。
&esp;&esp;春兰垂着头在前方带路,路过的守卫一一低头行礼。三人一路疾行,很快便走到城墙上。
&esp;&esp;只见霍真真一身红衣侧坐在城墙之上,春光恰好在她周身覆上一层朦胧。
&esp;&esp;上好的绸缎剪裁得当,将她的腰身勾勒的婀娜多姿,柳腰塌陷,千娇百媚。乌黑的秀发随风飘扬,几缕碎发散在额前,徒添几分柔弱。
&esp;&esp;“真儿。”
&esp;&esp;永安公主嗓音严肃,眼底带着不满。
&esp;&esp;真是不知自己功力的深浅,若一个不慎摔下去,功力再是深厚也难免要受几日大罪。
&esp;&esp;霍真真闻言手腕用力,一个剑花挽过,直将锋利的刀面架在脖颈上。
&esp;&esp;春兰吓得张开嘴,郡主这玩笑开大了!
&esp;&esp;洁白如玉的脖颈抵着剑刃,剑光森寒。霍真真眼底泪花瞬间涌出,嗓音戚戚:“爹爹,娘亲,女儿这就见你们最后一面,这世间,女儿当真无法继续存活了只是,只是真真实在舍不得爹娘”
&esp;&esp;“就让我再看爹娘最后一眼吧。”
&esp;&esp;她转过头,可怜巴巴的看向已经急的跺脚的父亲大人,很是满意。
&esp;&esp;视线微微向下偏移,将要滴下的泪水硬生生挂在眼眶。
&esp;&esp;母亲的凤眸微微眯着,眼底担忧丝毫未见,反倒是眉梢一挑,神色不明。
&esp;&esp;霍真真心底忽的一抖,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娘亲露出这副模样,但一想到那未知的婚姻,她忍不住攥紧剑柄,打算朝脖颈再靠近几分。
&esp;&esp;“真儿!”霍天成高声大喊,唇角微微下压,眉眼覆上一层凉意。
&esp;&esp;永安公主眼看夫君表情越发凝重,终是没忍住,厉声道:“还没闹够?堂堂郡主成何体统,竟让我和你父亲一同来和你胡闹?咳咳”
&esp;&esp;春日初到,城墙上的穿堂风冷意犹存,永安公主一张嘴恰好吸了个正着,不停的咳嗽起来。
&esp;&esp;“敏敏你身体不好,千万不要动怒。”霍天成顾不上看城墙上的女儿,赶忙低头抚摸妻子的脊背,为她顺气。
&esp;&esp;永安公主眼角噙出泪花:“咳咳…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