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家哥哥的伤痕,杏儿不禁又泪眼盈盈的。
不仅仅是杏儿,连陈凝的面色也是十分动容。
那伤痕就是一把大大的“叉”,亘在了司徒衡南的后背上。
除了这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司徒衡南的面部和手膀都有些淤青。
司徒衡南这时才艰难地侧身,看见来人是陈凝,才说:“是陈凝啊。”
然后他对杏儿说:“招待一番,然后带陈凝去找严大人,就说是我举荐的。”
司徒衡南说罢,面色便有些吃痛。
杏儿有些着急地让他趴好,然后便将陈凝带了出去。
2陈凝入伍之后,一开始并未得到上阵的机会,如同其他不少小卒一般,守夜值岗。
进击北土联盟几月有余,司徒衡南才抵达战场,担少将军一职。
也是因为司徒衡南,陈凝才有了真正上阵的机会,最终得到了统领精英轻骑的机会。
过往几年,大大小小同北土联盟对击了数仗,一开始其实并不轻松。
偶然间,提及了那伤痕的事,司徒衡南却不甚在意的模样。
“恕属下失礼,当时将军对少将军,也太狠了些。况且是在北土联盟进犯中原的关键时刻,这……”
“切莫如此说。”司徒衡南面色冷静,“爹确实生气,想让我悔改。但这北土联盟看似松散,似乎极易攻破,可是你看我们也打了这么久,双方却谁也没有占到甜头。”
陈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司徒衡南于是笑着说:“在爹眼里,我始终是个孩子。他……其实是不想让我那么早上阵杀敌。这个办法,的确差了些,但也能堵了悠悠之口。”
“将军的心……”陈凝叹了口气。
“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事情都过去了。”司徒衡南突然拍拍他的脑袋,“仗打完了,定要好好喝上一番!”
一开始的司徒衡南,也并未得到大军的拥护。
直到有一役,司徒衡南率着一队铁骑杀出了一条血路,直取了敌方令司徒将军都头疼了许久的彪悍女将乞颜氏的头颅。
陈凝永远记得那一天,少将军的面上是浓重的血色,眼睛里也是一片血雾。
司徒衡南一手提着头颅,一手举高了原本倒下了的几面战旗。
陈凝也永远记得那一刻,少将军成了真正他愿意效死的少将军,他同其他千千万万将士一同高喊:“少将军威武!”
他们以荒土为牺牲的战士作冢,以残剑立碑,以热血与烈酒为祭。
3战时,陈凝也有幸能见到来探望将军和少将军的杏儿。
却不想一战未平,一战又起的时候,司徒杏儿半路混进了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