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陌生人搭好两个单人小帐篷,男女分别使用,到里面相继换起了被淋透了的衣服。
早先换好衣服的一男一女出来,四处瞅了瞅,那女的问厕所在哪?我指着操场的一角说那边。
外面的暴雨虽然稍微小了一点,但依旧很大,而操场也就是一块什么都没长的泥巴地,下了这么久的雨,早就一片泥泞。
那女的从包里拿出一把折叠小伞,翻出来的纸巾已经湿的不能用了,她着急的问我借纸,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操场旁边有树,你可以摘一把树叶,凑合着用用。”
几个陌生人和小柔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我懒得管这事,旁边一个男的见书桌上有一本旧词典,小跑过去拿起词典,讨好的跑到女人身边说:“用这个吧!”
这男的拿字典,穿过了我画的线,我举起柴刀就朝他扔了出去。
柴刀脱手,在空中打着旋,对着他上身射过去,他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躲过了飞去的柴刀,刀落在他身后的小帐篷上,半个刀身插过去,挂在了外面。
帐篷里换衣服的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帐篷外面的四个人都吓傻了。
我追着柴刀跑过去,一脚踢在坐地上的男子肩膀上,连着又给了他两脚,抽下插在帐篷上的刀,指着四个陌生人说:“你们是瞎子还是聋子?让你们别过线,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啊?滚,都给老子滚出去。”
“你这是犯法?”
脸色惨白的女记者弱弱的说着,我提着刀往前一步,她吓的往后一个踉跄,被旁边的男人扶住才站稳。我不耐烦的说:“别让我动手,滚出去。”
两女一男惊吓的扶起坐地上的男子,在我的注视下,拧着东西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还有你们,赶紧换好了衣服滚蛋。”
等四个人出去,我踢了旁边的小帐篷一脚,里面的男的颤抖的说:“马上就好。”
不一会,一男一女换好衣服出来,慌张的就往外走,我指着小帐篷说:“还有这东西。”
两人害怕的转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帐篷拖了出去。
我捡起地上的词典放回书桌,拧着柴刀,再次坐回门口,看着外面的雨,同时防备着这六个陌生人。
几个人都埋怨着挨揍的男子,男子感觉挺冤的,说不就是过线了,拿了本破词典吗?还动刀子,如果在城里早报警了。
我懒得理这些人,小柔不乐意了,站在我旁边不高兴的说:“到别人家里来,不遵守别人家的规矩,还乱拿东西,你还有理了?城里好,回你的城里去?”
“都是刁民,真没素质。”
挨打的男人不敢大声说话,小声的嘀咕着,不过却被我听到了,我瞪着眼睛看过去,那个医生连忙道歉,转而让那男子别说了。
“挨打的不是你吧?”
男子火了,跟医生吵了起来,医生被冻的打着喷嚏,也火了,“人家又不认识我们,给我们一个避风的地方不错了……”
两个人吵了几句,就停下了争吵,因为走道只有一米来宽,就算他们靠墙站着,多少有些雨水飘到身上,站了没两分钟,他们就受不了,没力气争吵了。
汪静在屋里点燃两根木材,放倒简易的小钢灶里,和小柔坐在旁边烤着火,问我要不要烤烤?
“不用了。”
我倒是一点也不冷,只是肚子非常饿,不想跟她们坐在一起,担心自己饿昏头了怎么办?
随着时间流逝,外面六个人坚持不住了,其中一个女人缩着肩膀,牙齿打着哆嗦:“这位小哥,我们真没有一点恶意,过线的是他,你让我们到屋里避避吧?”
“陈玉,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