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到此节,江耘不由心中一亮,最近正忙着筹划浏阳县展规划,费尽脑汁地想着致富惠民的好点子。这也许是个不错的项目?提取鲸鱼中的特殊材料制造香料,既能致富,又能吸收因土地流失的闲散劳动力。好主意!
&esp;&esp;心中计议已定,便说道:“张兄,在下正好知道此鱼中有一物大有用处,若有机会张兄能购得此物可否卖于我?”
&esp;&esp;张梓哈哈大笑道:“江大人果然学识渊博。放心,海边之民说,每年秋汛之时都有鲸鱼因潮搁浅。若是你要,我托人运来便是,只是如何送你?”
&esp;&esp;“我过几月便在浏阳县,张兄可托人运来,江某按价收购,张兄也要留个地址以便联络。”江耘趁热打铁的说道。
&esp;&esp;“几个输运之资。此许小钱,无需客气,能交江大人这个朋友,是在下的荣幸啊。”
&esp;&esp;“好。张兄果然是个爽快人。日后来到浏阳,江耘定当一尽地主之谊。”江耘开怀大笑。
&esp;&esp;边上的王烨知道江耘性格也不见怪,却把张顺德看得蹊跷,你一个朝廷命官,如何自降身份。自古无商不奸,怎么和他谈起生意来了?不过,以他的老道,也并未在意。闲聊之间,问些杭州的民风,倒也气氛融洽,四人享受着凉爽的夜风,赏着月色,聊得很是尽兴。
&esp;&esp;第二日,漕运的船只终于行完,堵塞的河面渐渐通顺起来。张梓的船往北去,江耘却是南下,两人互留了地址,江耘对于自己所需之物详加细说一番,便告辞而去。
&esp;&esp;张梓见江耘年少高位,又没有官威,诚心相交,送了些干鱼翅过来,临走之时,还留下一封书信给他。
&esp;&esp;“江大人,张梓见大人见闻广博,乐见稀奇之物,若有机会,可拜访在下同城的一位朋友,也是商户,却是走的南洋,所见之物大异于中国。”
&esp;&esp;江耘一听,大为兴奋,拉着张梓的手道:“多谢张兄,此信胜过鱼翅多矣,江某定当一会此人。”
&esp;&esp;送别张梓之后,江耘的船只也终于启航。停了数日,一走起来,顿觉归心似箭。
&esp;&esp;一日之后,扬州在望。顾不得游览名城,急急地雇了车便往丹阳小城赶。当家乡在望,马车经过郊外那一条小河时,江耘几乎喊出声来。
&esp;&esp;初秋之日,物事而人非。一年半前,我走了。一无所有。今天,我回来了,衣锦还乡,还带回了大宋最美丽的女人。
&esp;&esp;“师师,快看,看到那株柳树下的石凳子了么?相公我经常坐在那儿钓鱼。”江耘兴奋道。
&esp;&esp;受了江耘的感染,张顺德也难得开起了玩笑:“若是钓鱼,子颜便在那儿坐上一个月也无人知道,你应该坐在京城的汴水河上才是。”
&esp;&esp;江耘哈哈大笑,笑声之中,自己当初在河边枯坐半月的情景又浮现了眼前,仿佛之间,恍若梦境,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全身心的融入其中了。如果现在有机会能让他穿越云层,飞翔而去,自己会回去吗?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耳边想起,你决定了吗?
&esp;&esp;握着师师的手徒然加重,江耘低着头,在心中默默地说道:“你就是我的答案!”
&esp;&esp;老仆江福比江家主母还着急,正掰着指头算日子,这少爷终归是少年心性,如此大事都不急着回家。离京的日子早已在书信里得知,算算日子,已经过了五六天了。
&esp;&esp;陪在他身边的人还要急,江耘的贴身丫鬟云桃更是望穿秋水。自己只不过回家三个月,少爷便出了事,醒来之后大病了一场。待她回来之后,却又去了京城赶考。
&esp;&esp;“福叔,听说少奶奶是个大美人儿?”云桃小心翼翼地问道。
&esp;&esp;“恩,是的,小桃,你放心吧,少奶奶是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是个贤惠人,没什么架子的。”江福应道。
&esp;&esp;“只是不知道少爷还记不记得我。”云桃担忧道。
&esp;&esp;“放心,你从小伺候少爷。少爷会有印象的。说来也怪,自那次大病之后,少爷性情好上不少,连我这个老头子也跟着沾光哩。”江福颇有感触道。
&esp;&esp;二个闲谈之间,远远的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在江家大宅前停住。江福眼前一亮,说道:“小桃,你在这儿招呼着,我去唤老夫人。”
&esp;&esp;江耘轻快地跳下车来,扶着李师师下了马车,便见到云桃朝自己飞奔过来。看着眼前兴奋得涨红了脸的女子,江耘努力回忆着离家之前的印象,眼前这张脸与府中所有的女性都对不上号。那么,她一定是我的贴身丫鬟云桃了。
&esp;&esp;“云桃,越来越漂亮了啊。”江耘笑嘻嘻道。
&esp;&esp;云桃被少爷的俏皮话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心中喜悦之极:“福叔没说错,看来少爷果然记得我,太好了。”
&esp;&esp;江耘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素未谋面的贴身丫鬟。如果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她的话,那就是“圆”浑圆的脸盘显得富态怡人,身材虽不高挑却极为圆润,丰满。
&esp;&esp;见少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云桃愈是欣喜,将自己的胸部挺得高高,说道:“少爷一路辛苦了,云桃见过少奶奶。”
&esp;&esp;李师师受宠若惊,神情之中显出一丝慌乱,江耘牵着的手轻轻一握,便让她定了心神,含笑道:“云桃也等得辛苦了。”
&esp;&esp;这边马车之上王烨与张顺德也下了车。王烨向江耘告辞道:“子颜,我家中尚有一位兄长,今日便不打扰了,张大人也先住在我那里,过几日再来吃你的喜酒。”
&esp;&esp;王烨与张顺德先行离去,家中的仆人正三三两两的搬运着行李。江耘见母心切,拉着师师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