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传来男人嘶哑模糊的声音:“先穿衣服。”
手抬不起来,腿也抬不起来,她懒懒地回绝道:“不穿。”
承认自己懒惰是不可能的,云及月停顿几秒种后,又想到了个另一个合适的理由:“反正你都看过了。”
“……太太,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就这么放心我不会再把你翻过去做第二次?”
耳畔萦绕的,全都是他温热的气息。
云及月翻了个嚣张漂亮的白眼:“那是你自己定力差,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儿,江祁景算是明白她别别扭扭在搞什么了。
这句定力差,何尝不是云及月在我骂我自己。
江祁景唇角勾起几分玩味的弧度,声音散漫:“那刚刚是谁先一边哭一边闹说着不想,十几分钟后就——”
“……这有什么好说的!”云及月像是只被踩中尾巴的波斯猫,恼羞成怒地用手去堵住他的声音。
男人低下头,顺势咬了下她细白的指尖。
“那说一说今天下午,是谁在用衣服暗示我不年轻了?”
江祁景倒是挺记仇。
时隔不到八个小时,就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还年轻得很。
云及月内心里嘟嚷了一句“小气”,却没说出来,视线在车顶上乱晃,眼睛有些疲倦了,最后干脆再度闭上眼,“不跟你计较,我想休息。”
气氛安静了下来。但被她这么一闹,几番磨蹭和接触,江祁景欲·求·不·满的火气越烧越旺。
偏偏现在还得耐心给她揉肚子,防止云及月睡也睡不舒坦。
江祁景喉结滚动,眼底染上一层被磨暗的深色。他强迫自己将声音冷下去:“裙子穿好,我再送你回家。”
“……”
没人理。
男人微眯的眼睛里泛起几分危险:“你真的很想再来一次?”
被他这么威胁着,累得骨头散架的云及月才不甘不愿地坐起身,将衣服裙子胡乱往身上套。
额头上被自己的手忙脚乱折腾出了汗意。她穿好便倒在了角落里,离他很远很远,声线黏糊糊的:“你开车吧。”
二十分钟后,车子离开了度假山庄。
现在还不到晚上九点,路灯的白炽光将夜幕照得通明,连点缀在空中的繁星都显得黯淡了两三分。
云及月酸软的手臂没办法拿起手机超过五分钟,只好百般无聊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她搬来新家没多久,不太了解家附近的环境,现在才发现原来离她家不过十分钟的车程,有一个私立贵族中学。
学校门口的安保室里发出喧闹,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有两个背书包的学生小心翼翼地从学校里溜了出来。
准确的说是女孩子小心翼翼,见一旁的男孩子不以为意,低声劝了劝,露出了担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