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下班后慢慢走到&ldo;月桂&rdo;,大厅小桥流水,古意盎然。进了包厢,除了服务生一言不发的守在一旁,其余一个人也没有。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翻报纸。六点半,门推开,沈太太来的很准时,朱墨连忙起身问好,太太说:&ldo;朱墨你来的这么早啊。&rdo;
朱墨微笑走上前去:&ldo;您好,沈太太。&rdo;
太太亲热的拉着她的手,&ldo;来,坐坐坐。&rdo;服务生训练有素的拉开椅子,让他们坐下,一会儿茶水便奉上了,服务将冷盘端上,太太夹了菜到朱墨的碗里,朱墨说:&ldo;我自己来。&rdo;
服务生过来小声问:&ldo;可以上菜了吗?&rdo;
&ldo;等等,还有两位。&rdo;她放下电话,对朱墨说:&ldo;是苏苏妈妈,上次那孩子的妈妈是我学圻的舅妈,说要当面谢谢你,她在过江,这时间堵车,大概还要几分钟。&rdo;
沈太太面上波澜不惊,一惯的雍容和气,其实她知道美雪安得是什么心,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苏苏凝血功能差,又是这么罕见的血型,万一有事要配型的时候难如登天,现在来了个固定的血源用天上掉馅饼来形容一点不夸张,照美雪的个性,肯定要扒着她好好的培养培养感情以便不时之需。
一时无声,几分钟后,门被推开,一位中年美妇姗姗走入,&ldo;大嫂,这么早?&rdo;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朱墨,笑道:&ldo;这位就是救了苏苏的……&rdo;
&ldo;你……&rdo;朱墨打断她的话,看着美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ldo;你……&rdo;她失声叫了出来,想到旁边的沈太太,忍了到嘴边的话。
美雪皱了皱眉,眼前的女子不到三十,眉眼清秀,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她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不动声色:&ldo;你好,朱墨?&rdo;转头问沈太太,&ldo;他就是罕有血型的朱墨?&rdo;
沈太太点头:&ldo;是。&rdo;
&ldo;冒昧问一句,朱秘书今年多大了,结婚了没?&rdo;
&ldo;我1983年2月22日出生的,已婚,有个女儿,五岁。&rdo;她说着详细的个人资料。
&ldo;哦,朱秘书结婚的真早,你不是滨海本地人吧。&rdo;
&ldo;我是浙江枫城人。&rdo;
美妇笑了笑,&ldo;我也是枫城人呢,那儿的女孩子结婚普遍比大城市早,缘分啊,老乡见老乡。不过我80年代初就去了香港,20多年没回去了。&rdo;
一顿饭朱墨食不下咽,太像了,怎么能这么像。
饭局结束后,沈太太先行离去。朱墨迟疑了一下,在门口叫住了美雪,&ldo;我……我是朱墨,你认识我吗?我1983年2月22日出生……我爸是朱富才。&rdo;
&ldo;我知道,你是我女儿。&rdo;美雪的回答很直接,直接到朱墨一下子愣了,美雪想,怪不得苏苏的血型中的rh阴性因子跟她一样,原来是遗传因子作怪,她说:&ldo;没想到朱富才这混蛋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我离开那会,你才四岁,一转眼这么大了。&rdo;
&ldo;……&rdo;
&ldo;87年我跟朱富才离婚后,离开枫城去了香港。苏苏的父亲是木至钦,你老板沈学圻的舅舅。我从一无所有的糙根到今天,过程艰辛你无法想象,所以我很珍惜今天的一切。朱墨,我们看来没有什么母女缘分,我很难过,以前没有好好照顾你,现在你都那么大了……&rdo;林美雪不是没想过要跟朱墨这个备用血源打好关系,但是朱墨的存在,让那些不堪的往事历历在目,刺的她要发疯,再说木家这样的家族,她不能冒这个险,她沉默了良久:&ldo;如果钱可以弥补,你尽管开口。但我希望能维持现状,不想做其他改变。以后你有什么困难要我帮忙,可以来尽管来找我。但如果公开场合碰到,我希望你能叫我木太太。&rdo;
朱墨不语,过了好一会,她说:&ldo;我知道了,不会打搅你的,你可以放心,木太太。&rdo;
回到家挺早,九点还没到,彤彤还没睡,&ldo;妈妈妈妈,我要听故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