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全!”
“太妃的病如何?”
慈宁宫!
西侧配殿,尊贵之地!
寻常时候,这里都是空着的,礼制之下,这里皇太后之尊所居之地,寻常前代皇贵妃、前代贵妃之属,有其它的居处。
今儿。
这里有人在。
深宫清静,门窗半开,微风涌入,龙凤冰鉴的凉爽气息席卷殿阁每一处,带动着长长曳地的明黄纱幔都不住摇动。
时而一处处明珠隔帘也是碰撞别样声响,安宁之所,自有混乱而又无序的韵律之音。
未几,伴着一道橐橐的踱步之音,一语轻道,夹杂些许的苍老之音,却不为无力。
纱幔层层,令人看不清那被掩盖的身影形体真容,双手背负,赫赫之姿,窗前宁伫,看向极远处。
“上皇!”
“前面传来消息,眼下恭王爷荐来的医者正在为太妃诊断。”
“先前英王爷、忠顺王爷、周王爷荐来的医者无万全之法,只得退去。”
轻脚细步,一语中性而应。
“恭王爷,修文他这几年还是一直在修书编书吧。”
被称为上皇之人,略语沉吟,而后随意道。
“上皇,恭王爷一直在编撰《钦定文献全书》,算起来,已经超过十五年了。”
李福全清晰而应。
“十五年!”
“修文喜书,朕当年便是下令以修文为首,编撰一部古往今来最全的书籍。”
“一晃便是过去十五年了。”
“十五年了。”
“《钦定文献全书》!”
“好书啊!”
上皇轻叹,忆起当年诸般事,更为别样韵味。
“上皇!”
李福全深深一礼跪下。
“李福全,你说以后的文献全书中,会如何记载朕!”
“会不会将朕同赵武灵王、李渊等人并列?书录朕是一位昏聩无能之君主!”
上皇又语。
“上皇!”
“万万不会的。”
“上皇十岁登位,内除权臣,外平异族,征漠北,下江海,收夷洲之地,整治天下河工,漕运贯通南北。”
“府库充盈非前朝可比,甲兵强盛非前朝可比!”
李福全以头抢地,慷慨激昂之语徐徐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