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你讲不讲道理,这事儿是我要干的,你说怀洲作甚!”祈年护短,很不高兴。
“若不是太子的权柄,你一个没落贵族的侯爷连站在老夫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祈年眨了眨眼睛,问道,“这夫子后台很硬吗?”
慕远辰:“温老教授过皇上,也是太上皇的伴读,出自簪缨世家温家。”
总之,后台很硬,太子殿下都得敬着。
祈年拱手作揖,礼貌微笑,“失敬失敬。”
“哼!”温老满脸褶子,胡须长至胸口处,身材单薄,看起来却有风骨,“老夫担不起。”
凌怀洲颔首,“今日是汉卿之过,定会去父皇面前领罚,请温老莫要生气。”
太子殿下何时这般低声下气过,原因无他,原本以为他自有章法,可直到现在,太子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祈年要做什么,或许是因为他与祈念说起儿时之事让他不快,故而针对王生,大闹国子监。
若是祈年知道此刻他的想法,定然是气的火冒三丈,然后咬他的全身。
“你无错为何认罚?”
“祈年,不要闹了。”
祈年明白了,他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小狼崽子生气了,“这饭菜被人下了毒,有人对东宫不满,你也觉得我在闹?!”
凌怀洲眉心微动,竟是因为这个。
他信,其他人可不信,温夫子更不信,“祈年,你放肆!这里是国子监,不是哄你开心的地方,今日老夫就代替陛下管教你这个顽劣不堪的恶徒!”
“夫子,你敢赌吗?若是这饭菜有毒,你向怀洲磕头道歉,若是无毒,我去死!”祈年嘴角噙着笑意,眼里满是笃定和兴奋。
如此悬殊的赌注,夫子没有理由拒绝。
“哼!若是有毒我也去死,这叫公平!免得有人说老夫欺负后生。”
凌怀洲想要阻止,“温老…不可。”
祈年怎会给他这个机会,更兴奋了,“好!惠阙,关门放小灰!”
众人的目光落在惠阙身上,只见下一秒,惠阙从袖口掏出一只灰老鼠,命运的尾巴被吊在空中,四肢挣扎却又无能为力,鼠鼠很后悔,怎么就以为祈年是同类!上了他的当!
惠阙也是兴奋不已,没想到祈年抓老鼠是因为这个,他敢笃定,祈年就是他要找的人!天定的圣人!
餐盒已经化了,慕远辰还贴心的用内力给表面加热,要死就吃的好一点。
鼠鼠:你人还怪好的嘞。
司徒皓一怒之下跑回了家,脱掉了东宫的官服扔在地上,如今的太子殿下他是看不懂了,他的信仰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爹一个是太子,曾几何时,太子在他心中的位置高过于父亲,可如今,他只觉得这么多年就是个笑话。
陈国公和司徒凛正在商讨南越使臣的事情,听到管家禀报少爷怒气冲冲的跑回来,还将官服扔到了地上,这算不敬东宫,嘴里还说一些不敬之言,小厮不敢乱传只能找管家帮忙想想对策。
二人对视一眼,赶紧过去看看到底为何这样。
赶过去时,文澜公主也在,正劝自家儿子不要冲动行事。
“父亲,我意已决,辞去东宫的职位。”
“胡闹!”司徒凛呵斥道,同陈国公走进来就听到这句话,脸上带着怒气,“这是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的吗?”
“反正我就是不干了!去军营当个大头兵都比在东宫强!”
大型粉转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