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御书房外,江行站着,默默等待宫人通传。等候不多时,李公公来带他进去。
&esp;&esp;江行跟在后面,李公公好心提醒:“陛下心情不佳,小江大人可要小心为上。”
&esp;&esp;江行颔首,微笑道:“多谢李公公提醒,我会注意的。”
&esp;&esp;走入御书房,承元帝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只是眉宇间多了些疲惫。
&esp;&esp;江行行了大礼。
&esp;&esp;承元帝分了他一个眼神,道:“平身罢。朕此次叫你来,是想问一些事情。”
&esp;&esp;江行道:“臣一定知无不言。”
&esp;&esp;承元帝会心一笑,问:“你觉得,太子如何?”
&esp;&esp;……
&esp;&esp;真的要上来就问这么劲爆的问题吗……
&esp;&esp;他总不能背后说师兄坏话,便道:“太子殿下龙章凤姿,是合格的储君。”
&esp;&esp;承元帝却道:“就是心肠太软了。晋王呢?”
&esp;&esp;这是什么夺命问题?陛下问这个做什么?
&esp;&esp;江行心里苦啊!
&esp;&esp;他不知道承元帝有何深意,只好答:“晋王殿下琨玉秋霜,不堕皇室贤名。”
&esp;&esp;卷王比赛优胜者
&esp;&esp;承元帝笑笑:“就是太没良心。这两个孩子啊,都太极端了。大皇子呢?”
&esp;&esp;江行想起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李琚,面露难色:“大皇子恃直不戒,也是极好的。”
&esp;&esp;承元帝哈哈大笑:“怎么到大皇子这里,爱卿就只剩一句‘极好’?”
&esp;&esp;江行忙认错:“臣不敢。”
&esp;&esp;“恕你无罪。”承元帝道,“李琚那孩子,确实难堪大任。行了,朕就是随便问问。你昨日朝会上说,时溪午是你恩师?”
&esp;&esp;江行就知道他要问这个,老早就准备好了话术,不卑不亢答:“不错。我在岭南时,曾得先生授业之恩。不过先生所教者众,估计不太记得我了。后来交集甚少,再听说时,已经是先生逝世的消息了。”
&esp;&esp;“他当年一路护着晋王,委实有功。”承元帝叹气,在殿中缓缓踱步,“从前他似乎是季之手下的?那时他好像还不叫这个名字。”
&esp;&esp;“若真如滕溪所说,这人与五石散案有关联,那事情可就复杂了……”
&esp;&esp;江行连忙跪下叩首,道:“陛下明察,恩师绝无可能与五石散案有关联!”
&esp;&esp;承元帝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朕知道这事儿实在荒谬,但滕溪既然提出,朕断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如果此事子虚乌有,朕定会给你、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esp;&esp;“不过,依你之见,时溪午去益州,是为了什么?”
&esp;&esp;江行答:“臣以为,此事应当与燕王,也就是狩月有关。”
&esp;&esp;承元帝奇道:“你方才还说绝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