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帐内没有点灯,四处黑漆漆的。折腾了一天,还没找到机会能和阿鸣聊几句。
&esp;&esp;帷帐里忽闻异香
&esp;&esp;那边的亲王营帐他去不了。江行自然有那个胆子悄悄摸过去,只可惜外面层层叠叠把守森严,他没那么大本事绕开看守溜进去。
&esp;&esp;再说了,要是被发现,对阿鸣名声不好。他才不冒那个风险。
&esp;&esp;身体是控制住了不去找对方,江行心里却一刻也没停地想着时鸣,搞得他神思不属,整个人看起来都心不在焉的。
&esp;&esp;好烦。江行心想,皇家规矩忒多。
&esp;&esp;去猎场玩一圈,江行有些累了,也懒得点灯,甩了鞋子往床上仰。这么一仰,他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esp;&esp;营内的床不比家中,一人睡有些宽敞,再多一个人便会很挤,需得紧紧贴在一起才行。高高的被子下,江行摸到了一处隆起。
&esp;&esp;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esp;&esp;江行嘴角忍不住翘起,故意伸了懒腰,自言自语道:“哎呀,真是累死我啦。”
&esp;&esp;江行起心思捉弄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往床上靠。时鸣闷在被子里,被挤了一会儿,果然发声,露出一个头一双手:“别挤啦,要被你挤扁了。”
&esp;&esp;江行见他自爆,笑得更灿烂了。他伸手点了床头的灯,又一把捉住时鸣的手,颇有一种捉贼的气势。
&esp;&esp;江行故意呔道:“你是何人,你来干什么的?”
&esp;&esp;时鸣挑了挑眉,看向那截被桎梏住的手腕。江行用的力道不重,甚至于说很轻柔,不像桎梏,像轻抚。
&esp;&esp;时鸣配合他,随口瞎扯:“我乃月下神仙,来给你送姻缘的。你接是不接?”
&esp;&esp;手感太好,江行没忍住,捏了捏那截雪白的腕子。
&esp;&esp;他说:“哎呀呀,那大人可要失望了。我早有姻缘在身,又何劳您亲自跑一趟?”
&esp;&esp;时鸣笑意愈深:“我若不亲自跑一趟,你何来姻缘?”
&esp;&esp;江行“噗哧”一下笑出声,破功了:“好啦好啦,不闹了。你到我这儿,做什么来了?”
&esp;&esp;时鸣轻轻一挣,便毫不费力地挣开了被握着的手腕。闹了一遭,他心情不错,道:“自荐枕席来了。怎么,不准我来?”
&esp;&esp;地方太小,两人离得极近,倒真像是自荐枕席。江行噎了一下,道:“……准你来,没说不准。你能来,我开心都来不及。”
&esp;&esp;江行掀开被子,再仔细瞧瞧,时鸣真的就只穿了一件中衣。江行心想堂堂晋王,肯定不会就这么毫无仪态地过来。又一看,屋里架子上挂着的,不是他时鸣的衣服,还是谁的?
&esp;&esp;原来是故意脱衣服在他床上等着的。
&esp;&esp;江行狡黠道:“太挤啦。殿下不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