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总体而言,“食梦”是一项弹性很大的工作。它没有门槛,只要注册过的哨兵和向导,无论专业资格如何都能接取。
&esp;&esp;但是不同级别的任务,难度和报酬天差地别——像卫长庚这样的“散户”,充其量只能进入“无危”等级的世界,捉一捉诸如张叏这种级别的“小梦魇”。
&esp;&esp;而那些“易危”、“高危”乃至“极危”世界里的“中型”、“大型”、“特大型梦魇”,就必须出动相应级别和人数的专业人士才能够处理。
&esp;&esp;听起来像是一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工作,可在过去的五百年里,却逐渐演变成了形形色色的娱乐赛事。
&esp;&esp;白典这几晚追看的是千峰联盟冬季装备竞赛。这是一项以哨塔为单位,旨在为次年的常规赛抢占先机的团体赛事。
&esp;&esp;一般而言,这种低级别赛事的指挥者不会是各家的核心成员,但白典的运气不错,一打开视频就遇见了名人。
&esp;&esp;那是一位红发女郎,名为“卷丹”——白典记得那是一种妖艳张扬的百合科植物,金红花瓣上洒满了黑色斑点,就像女郎白皙脸颊上淡淡的雀斑。
&esp;&esp;白典从未见过如此明艳奔放的人类,她就像一团火焰,只要出现在场上,就必定是己方团队的核心主力;甚至还会有不识时务的对手飞蛾扑火,只为留下自己的名字。
&esp;&esp;而在场外,卷丹的人气也高得吓人——有她参与的比赛视频总伴随着大量金红色弹幕,口口声声“老婆老公”的便宜对象估计能塞满那个走私蜂巢。
&esp;&esp;真是的,简直让人没法相信这是个对法定婚姻毫无兴趣的世界。
&esp;&esp;一天午餐时,白典问卫长庚自己将来是不是也能有机会亲眼见到卷丹。卫长庚一手撸着猫一手托着腮打了个呵欠。
&esp;&esp;“你说的那人我不熟,不过参加常规赛的都是一级哨塔,只收二级以上的哨兵和向导。你来这儿都半个多月了,连跑都还不会呢,凭啥?”
&esp;&esp;白典反问:“那你几级?”
&esp;&esp;“八级。”
&esp;&esp;卫长庚比了个数字,带着点小骄傲。
&esp;&esp;“一共几级?”
&esp;&esp;“九级。”
&esp;&esp;“最高几级?”
&esp;&esp;“一级。”
&esp;&esp;“……噗。”
&esp;&esp;白典是真没忍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几乎全身心依赖的男人,在这个世界里只算个菜鸟。
&esp;&esp;“笑什么?我进过的梦海副本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其中还有你一次,你该感到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