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后排沉思许久,孟梵川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又拿回手机给温蕙打了通电话。
&esp;&esp;前排司机是跟在孟松年后面开车的老人了。孟松年去欧洲出差,他便回家休息几天,晚上接到管家电话说少爷车坏在离他住处几十公里的地方,立刻开过来接人。
&esp;&esp;从小也算看着孟梵川长大的司机现在听到他对温蕙说出来的话后竟睁了睁眼,破天荒般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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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电影节后,孟梵川果然没再来找过岑蓁,甚至连微信都发得少,早晚才会问候两句,其他时间一点都不打扰。
&esp;&esp;岑蓁也如愿有了几天的安宁,她每天起得很早,上午看剧本,下午会去李桃的家走一走,在那边待上几个小时,沉浸式地体验角色状态。
&esp;&esp;而那晚的热搜也的确如莫湘所说,热度过去,讨论的人也就少了,虽然广场上还是零星有几条帖子,可也构不成什么影响。
&esp;&esp;这期间,剧组的演职人员也都陆续入住了酒店。五天后,《坠落》正式在小镇开机。
&esp;&esp;电影开机总是需要一些仪式的,谢庆宗不喜高调,婉拒了所有媒体,只留剧组内部单独举行开机仪式。当天天公也作美,工作人员早早地就将横幅拉上。
&esp;&esp;上次拍宣传片的时候也有个简单的开机仪式,但远不及今天这样正式,现场三台摄影机盖着红布,案台上摆放着香炉烛台和各种象征着红火的水果饮料,整个场面看上去简单又隆重。
&esp;&esp;但让岑蓁最没想到的是,仪式现场的外面,竟然有粉丝为她做了超大的花墙宣传展架。听池玉说一群小姑娘很认真地从许多颜色里选了一种叫“卡布里蓝”的高级蓝色作为后援团的应援色,因为她们觉得岑蓁的美正如卡布里岛的海水一样,美得摄人心魄。
&esp;&esp;还没有正式作品已经被这样真诚地喜欢,岑蓁感动又惊喜。她不能出去,通过池玉拍来的照片看,却莫名觉得那蓝色眼熟。
&esp;&esp;脑中稍一回忆,便想起是沪城初见孟梵川时,她为他挑的那枚胸针便是这样的蓝,低调,又不失锋芒。
&esp;&esp;岑蓁怔住,忽而又低头笑了。兜兜转转,他们之间似乎总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缘分。
&esp;&esp;主创团队陆续都到了仪式现场,没过多久谢庆宗也一身简朴冬装现身,他身后跟着好些个陌生面孔,现场热热闹闹的,等到上午十点,主持人上台,开机仪式正式开始。
&esp;&esp;场面话说完便走起了流程,电影开机免不了要有人上台发言鼓舞士气,而这发言顺序也是有讲究的,按话语权依次往下排,第一个登台发言的便是出品方,也即是影片的投资人,给钱的那位。
&esp;&esp;当听到主持人说有请出品方代表上台发言时,岑蓁的心蓦地一跳,视线下意识朝台侧看,以为会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却不想上去的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esp;&esp;他在台上说着话,池玉在下面小声嘀咕,“还以为少爷来了呢。”
&esp;&esp;见岑蓁不出声,池玉继续嘀咕,“少爷好像好几天都没来找你了。”
&esp;&esp;她咳了声,问得小心翼翼,“你们……没事吧?”
&esp;&esp;岑蓁平静回她:“我让他不要来的。”
&esp;&esp;“啊?”池玉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怎样的相处模式,撇撇嘴,“可我看蕙姨这两天朋友圈的定位在沪城。”
&esp;&esp;言下之意,像是两人闹了什么不愉快,惹得孟梵川又从北城回了沪城。
&esp;&esp;岑蓁这几天专心沉浸角色,倒是没注意这些,心中有微微诧异,但又想,或许只是温蕙有工作回去,和孟梵川无关。
&esp;&esp;出品人发言完毕,便是导演谢庆宗,再之后一轮轮,池玉听得没耐心,说四处溜达溜达,岑蓁也随了她,但自己作为主演,必须得全程在台下站着。
&esp;&esp;好在这些人说的话都不长,一刻钟的发言结束后,剧组主创依次上香拜神,谢庆宗给大家发开机红包,最后几个主演和谢庆宗一起掀开摄影机的红布,便算是正式开机了。
&esp;&esp;岑蓁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开机红包,正开心地要拍照纪念,池玉忽然走到她面前,一脸严肃,“有情况。”
&esp;&esp;“什么?”
&esp;&esp;池玉刚刚无聊跑去看现场放着的几十个花篮,没想到就看出了个大情况。
&esp;&esp;她却不说,只指着摆放花篮的区域神神秘秘,“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esp;&esp;池玉的神情看着不似开玩笑,今天莫湘没来现场,岑蓁只能自己多上心,便跟着她走过去。
&esp;&esp;谢庆宗的电影开机,圈内送来的花篮摆了一排又一排,层层叠叠多到数不清。这部戏没有大咖,岑蓁也还是新人,所以现场大多花篮都还是冲谢庆宗的面子送的,但岑蓁能在其中占几个位置,已经难得。
&esp;&esp;乔汀汀和柏延都给她送了花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