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有啥表情,就是没睡醒懒懒散散的表情呗!余昼用手轻轻拍了拍彦宵的脸,带着点点嘲弄,问:“地震了那你还不跑?”彦宵侧了侧身,用鼻尖蹭余昼的睡衣,从被子里伸出手拿掉余昼的手机,“这么晚了,别看了,睡吧!”手机桌面的壁纸上,彦宵那张帅气的脸庞在余昼的眼前晃了一下就消失了。余昼感觉到彦宵在刻意回避她的问题,虽然四下里一片漆黑,但她还是一下子就圈住了他的脖子,弯下身子在他脸颊上哈气,尾音噙着笑,又问一遍:“你为什么不跑啊?”彦宵皮肤很敏感,被余昼弄得痒酥酥的,他闭着眼,忍着笑,声音里充斥着拿余昼没办法的无奈感,“余昼,别闹。”“你说了,我就不闹了。”“嗯……因为知道你跑得慢,反正你是跑不出去的。”彦宵说完,就响起了超假的鼾声。余昼难得使用大脑做思考运动,可运动成效并不显著,她没能破解出彦宵那番含糊不清的话的含义,她只听得出彦宵明面上在嘲讽她体育差。不过,余昼并不打算在体育方面对自己进行过多美化,因为这个,一时半会儿美化不完全。首先,不管是长跑还是短跑,她都是垫底预定。再就是和球有关的运动,比如篮球、乒乓、网球……她样样不在行。能够顺利通过大学时期的体育课,余昼觉得她真应该过年的时候给给她上过课的那几位老师送条横幅去,上面用遒劲有力的字体写上:感谢老师当年放水之恩!余昼垂眸看了眼彦宵朦胧的脸部轮廓,小小声:哦,还要感谢你!早上,闹钟不知疲倦地响了一遍又一遍。彦宵已经早早地起床收拾好了,早餐也热腾腾地放在了餐桌上。他到卧室看余昼,余昼还赖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头,一副誓要与世隔绝沉睡上百年的样子。彦宵笑,恶作剧地拉开被子。一股冷空气毫无预兆地袭来,余昼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满地嘟囔:“彦宵!”“懒虫,该起床了!”彦宵怕余昼着凉,又替她将被子盖了过去,“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余昼鼻子堵住了,有些瓮声瓮气的:“要去。可是我不想去啊!老彦,你帮我去和表哥说说呗……”“说什么?说你跟个孩子似的赖床?”彦宵实力嫌弃,靠近一步去拽余昼的胳膊,“谁叫你昨晚熬夜看电视的?”“我,我,我。我不应该。”彦宵刚把余昼拽起来坐着,她闭着眼坐了两三秒,大叫一声:“不行,我还要睡!”立马,又整个人瘫到了床上,头贴着枕头像生了胶似的。彦宵叹气,语气充满了惋惜:“哎!我还煮了水饺……”水饺?余昼彻底醒了,被吓醒,两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眼里隐隐燃着熊熊火光,就差上前揪住彦宵的西服衣领。“你居然把水饺煮来吃了!啧啧啧,令人发指!发……”余昼话还未说完,就看见一身雪白的水饺君欢蹦乱跳着进来,她下意识地想吞咽口水,结果咬到了舌头。水饺是前几天彦宵去小诊所帮余昼取药路过林空的兽医店领养回来的。刚好是余昼之前见过的那只。名字是余昼给起的,起得很随意,就是因为电视里刚好在播「三元水饺」的广告,加上这条小狗又通身雪白。小狗很聪明,而且一点不认生,每天彦宵下班回来后它就爱黏在他脚边。余昼觉得,渐渐地这只狗要开始和自己争宠了。因为,最近余昼发现,彦宵抱水饺的次数,比抱她还要多,她都要开始吃醋了。“是的,没错,就是和狗吃醋!做梦都没想到还有和狗吃醋的一天!”余昼摸了一把心酸泪,冲坐在她对面的李俞青和周小栀道。李俞青咬下一大块腐皮,将竹签扔进垃圾桶里,咀嚼两下之后,望着周小栀,态度严谨,意志坚定:“我决定不领养你们那儿的小狗狗了,我就和覃昱两个人好好过吧!”余昼吃惊:“你们也不要孩子?”俞青点头,正经脸:“嗯,怕和孩子吃醋。”余昼瞠目,小栀竖起大拇指垂头表示自己的敬佩之情。麻辣烫吃了一轮之后,闫贝贝姗姗而来。俞青嗔她,明明都辞了职,聚会还老是要迟到。贝贝在余昼身旁的空位坐下,赔笑:“好啦,我的错。今天麻辣烫我请客!”小栀让服务员拿来单子,激动地和俞青头靠头地凑在一起打算狠敲贝贝一笔。余昼响应国家勤俭节约反腐倡廉的号召道:“你们别点太多,会吃不完的。”俞青和小栀对视一眼,交流完眼神,异口同声:“吃不完打包给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