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没赚到钱的斯库尔红了眼睛,小声嘀咕着自己以后也要赚大钱给妈妈花。
&esp;&esp;莫名诡异的气氛下,阿舍尔接过两张递到自己面前的卡,再加上此前芬里尔上交的工资卡,他手里已经有三张来自子嗣们“孝敬”的“零花钱”了。
&esp;&esp;心意是一回事,但阿舍尔自己本身也不缺钱。
&esp;&esp;在子嗣们专注的目光里,阿舍尔把卡装好,轻咳一声道:“……钱我先帮你们存着,有需要了找我要。”
&esp;&esp;眼见白发子嗣们想反驳,阿舍尔摇摇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很淡,却也很漂亮,看得十多米外的雄性虫族们一个个目光发直。
&esp;&esp;阿舍尔:“我也没穷到要你们养的地步……不过倒是提醒了我,今天好不容易出来,我给你们买点儿东西吧。”
&esp;&esp;说着,阿舍尔沉吟片刻,“就当作是……嗯,妈妈给你们的礼物。”
&esp;&esp;这是项圈
&esp;&esp;阿舍尔不差钱,没心思的时候逛街也只是单纯地逛,顶多多看几眼,却不会上前询问。
&esp;&esp;但当他决定给白发子嗣们买礼物时,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改换,多了几分认真,瞧见适合某个子嗣的也会上前去具体询问。
&esp;&esp;买礼物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代表的不仅仅是心意,更是一种对于当事者来说的实用性,至少阿舍尔更希望自己送出去的东西能被使用到,而不是在拆开后就一直放在某个无人光顾的角落。
&esp;&esp;五个白发子嗣,从芬里尔到斯库尔,自离开始初之地至今的大半年日子里,足够阿舍尔去了解他们,对于子嗣们的小习惯、小爱好,阿舍尔没办法自信地应下“了若指掌”四个字,但也能探知到五六分的情况——
&esp;&esp;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属于子嗣们的礼物被他们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唯一两手空空的阿舍尔感觉到几分疲惫,前脚才走进咖啡店,后脚就看到另外十几个虫族眼巴巴站在了店门外不远处的栏杆上。
&esp;&esp;十几个身材好到完全就是衣服架子的男人聚集在一起,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足够吸引人的注意力,尤其大多数生命有着追求美的本能,不等阿舍尔点的咖啡上来,就已经有好几个胆大的路人上前,试图要到其中某一位的联系方式。
&esp;&esp;路人有男有女,在性向开放的星际时代,谈恋爱的对象从不拘束于性别,甚至在某些特殊案例下,只要你想,你甚至可以抱着一盒披萨去帝国婚姻事务所领证——这是被允许的。
&esp;&esp;略微反光的玻璃内侧,阿舍尔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盯着不远处的情景看热闹。
&esp;&esp;宝贝地抱着妈妈给自己买的拳击手套,芬里尔抬眼看了看窗外,“妈妈,就让他们一直这样跟着吗?”
&esp;&esp;“唔,随便他们吧。”阿舍尔眯眼,指尖绕着略长的发丝。
&esp;&esp;他虽然嘴里说着无所谓,可实际心里还不曾彻底考虑好自己和虫群之间的关系到底该如何。
&esp;&esp;虫母和子嗣的身份限定了阿舍尔的选择,可在彻底接受某一种生活之前,他必须自己想清楚,而不是任由发展、随波逐流。
&esp;&esp;正当思绪漫无目的地乱晃时,阿舍尔忽然发现不远处问虫群们搭讪的路人齐齐看向自己。
&esp;&esp;一个个眼神诡异又放光,像是看到了某种喷香的食物,却又只能看着不能吃,满眼渴望,正待更进一步的时候,则被咧嘴笑的迦勒给抬手拦住。
&esp;&esp;阿舍尔:?
&esp;&esp;玻璃外的虫群和路人说了什么阿舍尔不得而知,他只知道当迦勒停了嘴后,几个搭讪的路人莫名红着脸,眼睛亮晶晶地看了看玻璃后的阿舍尔,又看了看虫群,似乎有些激动。
&esp;&esp;几个路人对着虫群小声说了些什么,又做出一个“加油”的动作,这才红着脸看了几眼阿舍尔,恋恋不舍地离开,整个过程诡异又丝滑,直到路人离开的最后一刻,阿舍尔都不曾品味出他们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esp;&esp;有种惊讶赞叹,以及深深的致敬。
&esp;&esp;致敬什么?
&esp;&esp;一头雾水的阿舍尔轻微蹙眉,下一秒就对上了迦勒和乌云呲着大白牙的笑容,往旁边是冷脸的歌利亚和旦尔塔,不过均在与虫母对视后柔和了目光,看着阿舍尔的眼神就像是狗瞧见了骨头一般。
&esp;&esp;咖啡店的店员端来了咖啡,阿舍尔收回视线,刚刚端起来轻触杯口,就被迫感受到了数十道滚烫的目光。
&esp;&esp;恍若有实质性一般,他甚至能从目光里的滚烫程度来区分到底来自于谁。
&esp;&esp;氤氲热气的咖啡到底没碰到唇瓣,阿舍尔放下杯子,按了按眉心,对坐在边缘上的斯库尔说:“把他们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