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非但不提醒,还会理所应当地延长自己陪伴、孵化妈妈的时间。
&esp;&esp;穿着身白色睡袍,配上一头粉毛的伽玛像是清清爽爽的年下时髦小奶狗,他立马表态道:“我就是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会忘记这事儿。”
&esp;&esp;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乌云揪着自己的深v领开,一边审视自己的胸肌形状,一边反问道:“怎么?妈妈起的名字你说忘就忘?”
&esp;&esp;“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esp;&esp;一着急,红晕遍布伽玛的脸颊,很快又蔓延至胸膛。
&esp;&esp;偏偏迦勒还火上浇油,“啧,录音了,等妈妈出来以后必须给他听听,原来你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啊!”
&esp;&esp;“哎!不是啊,我、我没有这样想……”
&esp;&esp;伽玛:百口莫辩jpg
&esp;&esp;“行了,别吵了。”
&esp;&esp;缪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在一众穿睡袍的虫群里,来自大海食骨虫族老大更有一种别样的粗犷,只穿了条大短裤,就盘腿坐在了地毯上,“旦尔塔,临睡前给我看眼妈妈。”
&esp;&esp;才把幼卵从饲育箱里小心捧出来的旦尔塔,把手臂伸直了一厘米,假意大方:“看。”
&esp;&esp;缪:……
&esp;&esp;“等等,你为什么不穿衣服。”迦勒眯眼。
&esp;&esp;缪:“少管。”某些小心思不足以为蠢货所知。
&esp;&esp;虫群之间的和谐、不和谐均与虫母有关——
&esp;&esp;妈妈在,他们假装兄友弟恭、相互团结,但也不妨碍彼此暗戳戳地吃醋、拉踩。
&esp;&esp;妈妈不在,他们争锋相对、大打出手,也会在过去思念虫母的数百年里,以挖彼此的伤口、争辩妈妈到底更喜欢谁为乐。
&esp;&esp;对于这几个最经常吵起来的虫群,旦尔塔懒得理会,正当祂准备拢着幼卵上床时,熟悉的“咔嚓”声又一次响起。
&esp;&esp;“——什么声音?”
&esp;&esp;只一瞬间,所有的雄性虫族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围到床边,探着脑袋看向旦尔塔的手掌。
&esp;&esp;两只蜜色的大掌捧出一个鸟巢的形状,珍珠白色的幼卵安安静静地躺在中央,但原本那截裂缝,则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扩散。
&esp;&esp;歌利亚:“妈妈应该要孵化了。”
&esp;&esp;接连两日,整整48小时,幼卵汲取虫群们的体温和信息素的时间满打满算,至少都在个小时以上。
&esp;&esp;不论是白天夜里,他们就不曾让幼卵周围离过看顾对象,相互混合的信息素也在两天里彼此交融,带有共同的目的,渗透幼卵,钻至虫母的各个身体部位。
&esp;&esp;——他们用自己的信息素将妈妈腌入了味儿,也同样催化了幼卵的生长。
&esp;&esp;伽德反应迅速,立马拿了联络器来拍摄记录;迦勒做着深呼吸,靠近观察时甚至有些手抖。
&esp;&esp;歌利亚面色不变,只是那截被他捏在掌心里的腰带已经皱巴到不忍直视。
&esp;&esp;而捧着幼卵的旦尔塔,则又一次体验到了心脏剧烈跳动的冲击感。
&esp;&esp;此刻,轻易就能被两只手拢住的幼卵颤了颤,蜷缩在内部的生命缓缓苏醒,又一次感知到了热。
&esp;&esp;……
&esp;&esp;这几天阿舍尔的状态很混沌,清醒的时间很少,大部分都是在休眠中度过,且每一觉的时间都很长,总令他有种摸不清时间流逝的恍惚感。
&esp;&esp;像是回到了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