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是一个崭新的果盘被摆在桌子中央,同样搭配了新的毛巾手帕作为床褥、被子。
&esp;&esp;阿舍尔在旦尔塔的“伺候”下换上了睡裙,伸懒腰一般撑了撑身后的虫翼,这才被始初虫种拢着腰肢抱了上去。
&esp;&esp;“妈妈真的不需要我们陪您吗?”
&esp;&esp;对比阿舍尔,这群高壮的雄性虫族们才像是真正没断奶的那一个。
&esp;&esp;“不用,”阿舍尔冷酷拒绝,“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我睡一觉起来了会叫你们。”
&esp;&esp;“可是妈妈这么小,用联络器也不方便。”乌云忧心忡忡,算盘珠子都快打在阿舍尔脸上了,“不然还是我留下陪您吧,我站在门口守着。”
&esp;&esp;……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陪谁。
&esp;&esp;阿舍尔又一次坚定拒绝,“没有联络器,我还可以用精神力,总之你们该忙就忙。”
&esp;&esp;顿了顿,坐在果盘上的小虫母忽然仰头,冲着虫群们露出了一个很好看的笑容——足以勾着他们的魂儿。
&esp;&esp;阿舍尔道:“你们知道的,我喜欢认真的男……雄性。”
&esp;&esp;“妈妈我正准备去再和下属讨论一下今天会议上的问题,跟过来就是想和妈妈说个午安。”迦勒的改口速度令人惊叹:“妈妈,我可以拥有一个工作前的午安吻吗?”
&esp;&esp;话都说在这个份上了,阿舍尔点点头,很快用一枚迷你的面颊吻,换取了一个心甘情愿工作一下午的子嗣。
&esp;&esp;一个来自妈妈的吻,别说是工作一下午了,就是工作一个月,虫群们都觉得值得。
&esp;&esp;围观了一切的乌云看得眼睛都红了。
&esp;&esp;于是,原本还一个个试图留下“陪睡”的雄性虫族们立马改口,张嘴是工作、闭嘴是午安吻,阿舍尔倒也没厚此薄彼,均蜻蜓点水一般蹭过他们的侧脸。
&esp;&esp;只是在轮到旦尔塔的时候,阿舍尔对于这位略特殊的子嗣,同样给予了特殊的待遇——那一枚吻落于旦尔塔的脸颊,但位置却更加偏下,只再错位一点,便是唇角了。
&esp;&esp;旦尔塔微怔,下意识抬手轻轻按住了还停留有战栗感的皮肤上。只是还不等祂继续感受,就被乌云一把挤了过去。
&esp;&esp;乌云:“妈妈妈妈该我了!”
&esp;&esp;阿舍尔:“……蹲下低头。”
&esp;&esp;“好的妈妈!”
&esp;&esp;……
&esp;&esp;十几号雄性虫族,加之过大的体型差距,阿舍尔感觉自己都要亲嘴麻了,这才终于收获了一片安静的空间。
&esp;&esp;成长了的子嗣们……也还是好哄的。
&esp;&esp;房间的门被关上,当室内只剩下阿舍尔自己的时候,他忽然道:“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esp;&esp;【滴,模拟器重连中……】
&esp;&esp;机械音后,从前只存在于阿舍尔大脑内的模拟器,终于出现了。
&esp;&esp;半空中,一道虚影浮现,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形状轮廓,只隐约能分辨出它所在的位置。
&esp;&esp;此刻阿舍尔虽是只有巴掌大小,但身上的气势却并不落下乘,只冷着一张脸,安静等待着模拟器的回复。
&esp;&esp;空中的虚影颤了颤,熟悉的机械音响起,毫无起伏:“抱歉,之前发生了一点意外,需要我进行特殊处理。”
&esp;&esp;“……我只想知道,你答应我的事情还作数吗?”
&esp;&esp;阿舍尔并不想自己永远都和模拟器绑定,这种情况令他毫无安全感可言,就好像自己的大脑深处住着个怪物,哪怕它再有理智、有智慧,但那终究是不属于自己、且无法被彻底驯服的一部分。
&esp;&esp;尤其对于阿舍尔这样心性的人来说,他永远都无法将模拟器视作是自己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