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却只听夫差笑了一声,握紧我的手,叹了一声,“是勾践将你送来了吴国,我怎么能问你这个问题了?不过,不管怎样,寡人都感激他,将你送来寡人的身边。”
&esp;&esp;“大王……”感动就像一汪清泉,滋润了我的心田,我软了身子靠在他的怀中,又轻声道:“西施也很感激上天,此生能遇上大王,是西施最欢喜的事了。”
&esp;&esp;我与他一同经历了这么多,早已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各自的心意。
&esp;&esp;“寡人此生定不负你。”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唇角含笑,漆黑的瞳仁墨色沉沉,似是能拉人沉迷的漩涡,漪涟层层,不觉沉沦……
&esp;&esp;攻齐大胜
&esp;&esp;三月之久,前方战事传来消息,吴国在齐鲁边境艾陵大胜,夫差并未恋战,又将军队召回吴国。
&esp;&esp;经此一战起到震慑齐国的作用,同时也向各国展示了夫差想要逐鹿中原的野心。
&esp;&esp;夫差因为攻齐大胜,在景阳宫宴请群臣,后宫的各位夫人皆也在场。
&esp;&esp;“恭喜大王伐齐胜利!”太宰伯嚭率先举杯,向夫差敬酒贺喜道。
&esp;&esp;“好!”夫差大悦,大笑着端起手中的樽酒一饮而尽。
&esp;&esp;“恭喜大王!”众大臣纷纷起身,向夫差贺喜道。
&esp;&esp;唯有伍子胥一人坐在案几之上,横眉冷对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言不发。
&esp;&esp;虽然伍子胥极力阻拦攻齐,但此次攻齐胜利让吴宫公室与大臣们看见了甜头,想必更不会再理会伍子胥之言了。
&esp;&esp;“饮!”夫差举杯,一身玄衣风中轻动,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esp;&esp;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景阳宫一派喜庆。
&esp;&esp;“大王,为祝贺大王攻齐胜利,今日月瑶特地为大王准备了一支舞,还望大王喜欢。”只见姬夫人至殿前,对着夫差道。
&esp;&esp;“好!”夫差看着姬夫人,又举杯笑了笑。
&esp;&esp;竹弦管乐声起,姬夫人换上舞衣,立于鼓上,衣带蹁跶,裾尾飘风。伸出来的纤纤甲盖,如春花卧水。
&esp;&esp;一身紫衣长裙,随着她踩鼓下腰的动作,整个人妖娆明媚。音乐越来越急,姬夫人转着圈动作越来越快,缓而又听乐声轻缓,她的动作又重新慢下,整个鼓舞既有女子流水的轻柔又有英姿飒爽的阳刚。
&esp;&esp;之前在夫差寿宴上见识过她的剑舞,如今又见她跳这鼓舞,这姬夫人多少在跳舞方面是有些天赋的。
&esp;&esp;一舞毕,众人纷纷拍手称赞。
&esp;&esp;“祝大王早日逐鹿中原,成就霸业!”姬夫人又上前一步,对着夫差笑道。
&esp;&esp;“好!”夫差听了姬夫人的一番恭维,开怀大笑道。
&esp;&esp;“哼。”在宴会上一直一言不发的伍子胥此刻突然甩了袖子冷哼一声,“大王在此开席设宴,莺歌燕舞,为胜利冲昏了头脑,殊不知危机四伏,黄雀在后,越国正在背地如何暗喜了。”
&esp;&esp;夫差闻言,本含笑的眸子一沉,神色更加难看,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意,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却又生生忍了下去。
&esp;&esp;“相国此言差矣,越国早已是我吴国附属之国,年年进贡,俯首称臣,况且,此次攻齐越国也是出了不少兵力相助。”太宰伯嚭却是上前与伍子胥辩道:“若真的将越国赶尽杀绝,越国举国拼死反抗,吴国恐怕也是损失惨重,一个听话的越国难道不好么?”
&esp;&esp;“哼。”只听伍子胥又冷哼一声,“卧榻之下岂容他人安睡,越国一日不除,一日便是我心腹大患,越国与吴国地理风俗相近,可以教而化之;而齐国远在北地,大王争得了齐地又能如何,能让齐国的百姓真心臣服么?”
&esp;&esp;“大争之世凡有血气,皆有争心;强则强,弱则亡;相国,你是老了,只能看见这弹丸之地,没了争霸之心了么!”夫差在宴会众人之上,这般言语已是与伍子胥相当于撕破了脸。
&esp;&esp;只见伍子胥听完夫差所言,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衣袖一拂,气冲冲地走了。
&esp;&esp;馆娃宫
&esp;&esp;夫差攻齐一战成名,宋鲁等国皆派了使臣向吴国示好。
&esp;&esp;为了北上争霸的需要,夫差同时征发民工数万,开凿邗沟,连通长江和淮水,并在邗沟附近筑邗城,即今天的扬州古城。后又向北开凿另一条运河,与沂水、济水接通,如此,吴国大军就能乘船直抵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