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皋冲进蒋家府邸,见到蒋婉玉后,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蒋婉玉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整个人也摔倒在地。这一巴掌下去,赵皋心中的怒火稍稍发泄了一些,可紧接着,一丝悔意涌上心头。他并非心疼蒋婉玉,只是觉得在众人面前打女人,显得自己有些无能。
蒋婉玉捂着脸,心中满是委屈与愤怒,却又不敢发作。她清楚地知道,赵皋这般恼怒,全是因为叶尘那本《金瓶梅之男女枕头》。她与司徒施之间虽无书中所写之事,可那暧昧不清的关系却是事实。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在这敏感时刻,任何解释都可能显得苍白无力。
赵皋看着蒋婉玉,眼中满是怒火,质问道:“你和司徒施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这样的传闻?”蒋婉玉咬了咬牙,反驳道:“你就知道听信谣言,只知道冲我发火,你又为何不杀了叶尘?”她心中明白,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叶尘,可赵皋却只把气撒在她身上。
蒋婉玉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委屈,起身走到赵皋身边,端起一杯茶,小心翼翼地递给他,又轻轻拉过他的手,用手帕擦拭着他的手背,仿佛这样的温柔举动能平息他的怒火。赵皋心中的怒气也在她的这般伺候下,稍稍缓和了一些。他冷哼一声,说道:“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找父亲商量。”说完,便甩袖而去。
赵皋匆匆赶到太守府书房,却看到父亲赵筠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他走近一看,竟是叶尘所着的《金瓶梅之男女枕头》。赵皋心中一惊,没想到父亲竟也在看这本书。
赵筠察觉到赵皋的到来,微微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赞赏,说道:“这叶尘,当真是才华横溢啊,能写出如此引人入胜的书。”赵皋听了,心中更加恼怒,他大声说道:“父亲,这书如此污蔑婉玉,我们怎能坐视不理?您必须下令封禁此书。”
赵筠放下书,轻轻一笑,说道:“封禁此书并非难事,只需将那书商袁束抓起来便是。可你想过没有,如今这书在城中如此火爆,越是禁售,只怕会越火。若想彻底灭掉这本书的风潮,唯有叶尘死。而要叶尘死,必先灭凌云伯爵府。”
赵皋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可若是如此,我们赵家的名声岂不是会受到损害?”赵筠脸色一沉,厉声道:“名声?我本就是酷吏,名声于我而言,不过是浮云。我们的目标是击败凌云伯爵府,你不要被这一时的愤怒冲昏了头脑。你且回去,好好表现,莫要让人看轻了。”
赵皋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只得点头称是。此时,他又想起一事,问道:“父亲,我听闻运作初州下都督一职需要十万金锭,这是为何?”赵筠一听,顿时怒喝道:“你懂什么?这十万金锭并非是买官,而是为了堵住那些反对者的嘴。这官场之事,复杂得很,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赵筠站起身,走到赵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过几日,你在凌云城老宅举行订婚礼。这订婚礼可不简单,乃是新政派对凌云伯爵府进攻的前奏和预演。你莫要再与叶尘纠缠,记住,你的目标是凌云伯爵府。”赵皋听了父亲的话,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订婚礼上好好表现,为赵家争光。
夜幕笼罩着凌云伯爵府,叶尘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墙上的字。他手中拿着一支笔,在墙上写下了两个新的名字:司徒越申和司徒施。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心中暗暗想道,这仇人的名单似乎永远也写不完,总是有新的敌人冒出来。
孙颖婵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叶尘站在墙边发呆,便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尘,你在想什么呢?”叶尘微微转过头,看着她,苦笑着说:“我在想,这仇人的名字怎么越来越多了。本以为扳倒了褚行哲,就能轻松一些,却没想到又冒出了司徒家这两个麻烦。”
颖婵微微皱眉,握住叶尘的手,说道:“尘,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不管是谁,只要敢与你为敌,我都不会放过。”叶尘心中一暖,握紧了颖婵的手,说道:“颖婵,有你在,我便无所畏惧。”
叶尘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他轻轻吹了一声口哨,一阵肃杀的音乐仿佛从四面八方响起,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颖婵被这突如其来的音乐吓了一跳,她警惕地看着四周,问道:“尘,这是怎么回事?”
叶尘看着颖婵,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道:“颖婵,今晚我们有一场盛宴要参加。”颖婵疑惑地问:“什么盛宴?”叶尘缓缓说道:“赵皋和蒋婉玉的订婚宴。今晚,我要让他们知道,与我为敌的下场。”
颖婵心中一惊,她知道叶尘定是有了什么计划。她看着叶尘,认真地说:“尘,你要做什么?你可别乱来。”叶尘轻轻抚摸着颖婵的头发,安慰道:“颖婵,你放心。今晚,我不是去打脸的,而是要从精神和肉体上彻底消灭他们。这订婚宴,不过是他们对凌云伯爵府进行政治攻击的预演,而我,绝不允许他们得逞。谁要是敢在今晚跳出来,谁就死。”
叶尘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的杀意,仿佛他就是那主宰生死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