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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这么伟大的预防措施!算了吧。纠缠我们格林家的人有钥匙，我敢说他一定有钥匙!任何时候，只要他想进来就进得来，没有人挡得了他。&rdo;

&ldo;你的说法有点夸张。&rdo;马克汉温和地反驳他，&ldo;不管怎样，我们希望很快就能逮到他。这也是为什么我必须再和你面谈一次‐‐你可能帮得上我们的忙。&rdo;

&ldo;我怎么可能帮得上什么忙?&rdo;他斩钉截铁地说，猛抽了几口烟，完全没注意到烟灰掉落在他的衣服上。

&ldo;我听说，昨晚枪响时你已经睡着了，&rdo;马克汉轻声说，&ldo;不过希兹警官告诉我，一直到十一点多你都还醒着，还听到大厅里有声音。也许你能够告诉我们怎么回事。&rdo;

&ldo;什么事也没有!&rdo;雷克斯脱口而出。&ldo;我十点半就上床，大概是太紧张了，所以睡不着。过了一阵子，透进来的月光已经照到了床脚，我就起床拉下百叶窗。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就在大厅的门轻轻关上之后，我听到了那个刮擦声‐‐&rdo;

&ldo;格林先生，请等一下，&rdo;凡斯打断他的话。&ldo;能不能说得再清楚一点?比如说‐‐听起来像什么?&rdo;

&ldo;我并没有特别注意，&rdo;他嘀咕道，&ldo;什么东西都可能发出那样的声音。可能是有人把包包丢在地上，还是拖着什么东西走过;也可能是史普特穿着拖鞋晃过，虽然听起来不大像‐‐不过，当我听到那个声音时，并没有刻意去分辨是什么声音。&rdo;

&ldo;那，接下来呢?&rdo;

&ldo;接下来?我在床上躺了十到十五分钟吧。我静不下来‐‐一直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我开灯看看是几点，抽了半根烟‐‐&rdo;

&ldo;我听说，那时是十一点二十五分。&rdo;

&ldo;没错。几分钟之后我关了灯，马上就睡着了。&rdo;

过了一会儿，希兹挑衅地站起来。

&ldo;喂，格林，你知道那把手枪的事吗?&rdo;他蛮横地问。

雷克斯的脸色立刻不自然地僵硬起来，嘴巴张开，烟紧跟着掉到地板上;瘦削的双颊肌肉抖动，怒气冲冲地瞪着警官。

&ldo;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rdo;他说这些话时的神态，就像一只狂吠的狗;同时，我也注意到他全身都在颤抖。

&ldo;你知道你哥哥手枪的下落?&rdo;希兹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无情地追问。

在恐惧和愤怒的交缠下，雷克斯嘴唇颤动，但似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ldo;你把左轮手枪藏在哪里?&rdo;希兹追问的声音，还是一样刺耳。

&ldo;左轮手枪?……藏在哪里?……&rdo;雷克斯终于成功地表达了他的愤怒，&ldo;你‐‐你这个卑劣的下流胚子!如果你以为是我拿了左轮手枪，为什么不上楼去彻底搜查我的房间‐‐你这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家伙!&rdo;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愤怒之余，还看得出来他有些害怕。

但当希兹倾身向前要再进一步逼问雷克斯时，凡斯已经迅速起身，用手按住警官的手臂想制止他，但凡斯还是迟了一步。希兹脱口而出的话已经令他的受害者产生惊人的反应。

&ldo;我才不在乎那个恶劣得无法形容的猪猡说了些什么。&rdo;他以颤抖的手指着警官继续叫嚷。诅咒和恶毒的谩骂，毫无节制地从他抽搐的双唇不断涌出。他失去理性的愤怒，似乎超越了人性的界线。他巨大的头颅就像只蚺蛇一样往前伸，脸孔发绀，五官都扭曲变形。

凡斯站稳脚步，警戒地注视着他;马克汉则本能地退到椅边，就连希兹，也被雷克斯极度的敌意吓坏了。

要不是冯布朗在那时飞快地进入屋内，按住这年轻人的肩膀，制止他继续发疯下去，我真不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ldo;雷克斯!&rdo;他以一种平缓的命令说，&ldo;控制一下自己，你吵到艾达了。&rdo;

雷克斯突然停止谩骂，凶猛的神态并没有完全缓和下来。他愤怒地甩开肩膀上的那只手，猛地转身面对冯布朗。

&ldo;干你什么事?&rdo;他大叫，&ldo;你老是在这屋子里管这个管那个。没人叫你来的时候，你照样

到这儿来搅和我们的家务事。妈妈的瘫痪只是个借口，你自己也曾说过，她永远也好不起来，但是你还是一天到晚过来，一天到晚给她药吃，一天到晚寄账单。&rdo;他狡猾地斜睨医生，冷笑说，&ldo;噢，你骗不了我的。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是希蓓拉!&rdo;他停了一会儿，邪恶地咧嘴而笑。&ldo;她是医生最好的猎物‐‐不是吗?那么多金‐‐&rdo;

他骤然打住，眼睛还是瞪着冯布朗，整个身体却往回缩，脸上筋肉又开始抽搐。他举起颤抖的手指，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起来。

&ldo;只不过你还嫌希蓓拉的钱少。你要她的钱，还要我们的钱，所以你打算让她继承每一分钱。没错‐‐没错!你就是做了所有事……噢，天哪!你拿走契斯特的枪‐‐你拿了那把枪!而且你一定早就有钥匙了‐‐对你来说，偷打一把钥匙实在太简单，那就是为什么你进得了我们家的原因。&rdo;

&ldo;雷克斯，过来，&rdo;冯布朗平静地说，仿佛正在对个倔强的小孩说话。&ldo;你说够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