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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几分钟之后，他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ldo;空的!&rdo;他非常简短地宣告。

&ldo;别因为那含意神秘的笔记纸不见了，你就完全放弃希望，&rdo;凡斯激励他，&ldo;我倒怀疑它能帮你多少忙。这个血案不会是个画谜，而是个复杂的数学公式，充满了模式‐‐无穷小，多元齐次多项式，被乘数，导数，还有系数。要是雷克斯不是这么快就离开人世，可能会比我们先解开这道难题。&rdo;他一边说，目光一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ldo;而且，说不定他早就解开了。&rdo;

马克汉愈来愈没耐性了。

&ldo;我们最好下楼去，到客厅等德瑞摩斯医生和总局的人来。&rdo;他提议，&ldo;在这儿我们什么题也解不开。&rdo;

我们走到二楼大厅，在经过艾达房间时，希兹猛力推开房门，站在门槛上打量房间。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半开着，西边来的寒风拍动绿色的印度花布窗帘。在淡棕色的小地毯上，有好几个潮湿的脏污脚印，绕过床脚走到房门口‐‐也就是我们所站的位置。希兹仔细看了这些脚印好一会儿后，才又关上房门。

&ldo;没错，是人的脚印，&rdo;他说，&ldo;有人沾上了阳台的脏雪，留下脚印，还忘了关上玻璃门。&rdo;

敲门声响时，我们才刚要在客厅坐下。史普特打开大门，让史尼金和波克进来。

&ldo;波克，你先说，&rdo;两位警官才一现身，警官就问，&ldo;有没有人翻墙进来的迹象?&rdo;

&ldo;完全没有。&rdo;这个人的外套和裤子都脏兮兮的。&ldo;我趴在墙上整整爬了一圈，很有把握，没有任何人在任何地方留下任何痕迹。如果有哪个家伙越过了这道墙，一定是用撑竿跳。&rdo;

&ldo;我相信你就是‐‐史尼金，你呢?&rdo;

&ldo;我有点儿新发现，&rdo;这位探员忍不住心头窃喜地说，&ldo;有人走上过宅子西边那个石头阳台的楼梯，这些脚印证明那家伙是今天早上‐‐九点钟左右‐‐雪停了以后才走上来的。另外，脚印的尺寸和上次在前面走道发现的一模一样。&rdo;

&ldo;这些新的脚印，是打哪儿来的?&rdo;希兹问，身体跟着说话声往前倾。

&ldo;警官，妙就妙在这里。那人是从前门阶梯正下方走道过来的，但是再过去就无法追踪了，因为前面的走道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rdo;

&ldo;我猜也是，&rdo;希兹咕哝着说，&ldo;而且只有单向的脚印，对不对?&rdo;

&ldo;是这样。前门下方走道上那些脚印转过了宅子角落，走上石阶到阳台。不过，留下这些脚印的家伙并没有顺着原路下去。&rdo;

警官沮丧地一口接一口喷他的烟。

&ldo;所以他走上阳台，打开玻璃门，穿过艾达的房间到大厅，干下他的坏事，然后‐‐他就消

失了!真是个棘手的案子!&rdo;他带着愤慨，啧啧有声地咂舌。

&ldo;人可能已经从前门跑掉了。&rdo;马克汉表示。

警官扮了个怪相，大声叫史普特，他立刻就到了大厅。

&ldo;喂，你听到枪声以后走哪条路上楼?&rdo;

&ldo;先生，我走佣人梯上去。&rdo;

&ldo;那么，在你上楼的那段时间里，可不可能有人会从前面的楼梯下来，你刚好没看见?&rdo;

&ldo;是的，先生，很有可能。&rdo;

&ldo;没事了。&rdo;

史普特鞠了个躬，再度回到前门继续恪守他的职责。

&ldo;嗯，长官，他看起来就像你说的那样从前门走了;&rdo;希兹对马克汉说，&ldo;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他怎么能进出自如而不被人发现?&rdo;

凡斯正站在窗边，往外望着河面。

&ldo;这些一再出现在雪地里的脚印，实在有点让人难以置信。总的来说，我们这个怪异的罪犯一点也不遮掩他的形迹，却一再细心地隐藏他的指印，从头到尾没留下过一枚指纹或任何证据。在现场看得见的，永远都只有那些脚印‐‐而且每一次都那么显眼而工整地呈现在我们眼前。但是，这些脚印又根本和其他怪异的事凑不到一块儿。&rdo;

希兹失魂落魄地盯着地板看，显然也认同凡斯的看法，他天性中顽强不屈的贯彻始终的精神还是赢得了最后的胜利。没过多久，他就抬起头来，用外强中干的振奋继续发号施令。

&ldo;史尼金，去，打电话给杰瑞恩队长，跟他说我希望他赶紧过来检查地毯上的脚印，也要他量一下阳台楼梯上的那些脚印。波克，你呢，给我到楼上大厅站岗，不准任何一个人进入西边的前两个房间。&rdo;

第15章白日暗杀

十一月三十日，星期二，中午十二点半

史尼金和波克离去之后，凡斯离开窗边，转身踱步到冯布朗面前。

&ldo;我认为我们应该先确定一下，&rdo;他轻声说，&ldo;枪响前后每个人的确切行踪‐‐医生，我们知道你差不多在十点十五分到达这儿，你在格林夫人那里待了多久?&rdo;

冯布朗挺直身子，以充满怨恨的眼神看着凡斯。不过，他很快就改变了态度，很有礼貌地回答：

&ldo;我大概照料了她半个小时，然后到希蓓拉的房间‐‐我猜那时候差不多接近十一点‐‐一直到史普特叫我之前都在那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