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亮在后面逐一补枪,把逃跑者一一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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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激烈却短促。(i)?()
枪声惊动了前院的人。(i)?()
杂乱的脚步声、喊叫声由远而近。(i)?()
马明亮捡了两支五六半,蹲在必经之路的阴影里。
我趟过老邦子留在地面的血痕,慢慢走到他趴着的黑暗附近,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来。
老邦子一动不动。
这么近的距离,我也没有听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声。
给他施这障眼法的,是个真正有水平的大术士。
术士本事大小,最主要就是从施术细节上来判断。
斗法如绣花。
施术不细,等于是命送人手。
大批老邦子的手下吵嚷着跑进后院,到院子里尸横遍地的景象,吓得慌作一团,有往楼里跑想去找老邦子的,有往前院跑想逃跑的。
马明亮在阴影中开枪了。
猝不及防的众人被打倒一片,剩下的惊恐不安地四散躲藏,举枪射击。
马明亮不愧是混过平远街的狠角色,无论枪法还是战术水平,都远这帮子乌合之众,再加上不惧枪弹射伤,没大会儿功夫,就把院子里的人全都击倒。
而他也又中了至少十几枪,不仅身上的血窟窿又多了不少,肚子漏了个洞,肠子都淌了出来,右胳膊断了,两条腿已经僵直不能打弯,而且脑门上还开了个洞,脑浆顺着脸脖子直淌。
他实际上已经死了。
现在还能行动,是因为我在施术迷魂的同时,还提前使了傀儡术。
这个场景吓破了那些受伤未死的老邦子手下,他们大呼小叫地尖叫着,满地乱爬。
等马明亮向前走了几步,我便停止施术,他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幸存者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纷纷拖着受伤的身体逃出院子。
我也身子一歪,靠墙缓缓坐到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趴在地上的老邦子。
老邦子依旧一动不动。
我就这么跟他耗了能有十分钟,这才重新慢慢起身。
院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脸上血肉模糊的马北方在我的操纵下走进来。
我过去走到他对面,闷声说:“老邦子跑了。他破了大师施的术。不是说他不是术士吗?”
然后操纵马北方嘴唇开合,用腹语拟出另一个声音。
“老邦子跟了韦八这么多年,多少也能学点本事,跑了不要紧,金城那边的根已经掘了,他一个干脏活的门下力士不要紧,以后慢慢再炮制他就好。”
“那两个雷子怎么办?”
“放了他们,让公家来这个窝扫了。”
“怎么跟掸邦那边交代?”
“我们是跟他合伙,又不是他手下,交代个屁,还是那句话,境内归我们,出镜归他们,他们想拿老邦子的线,也得有没有那个本事吃得下。”
我带着马北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往前走,离开后院,在前院一处房间里找到那两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便衣警察,也不跟他们多说话,解了绳子,扔过去两把枪,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两个便衣警察也明显被没了脸的马北方给吓得不轻,简单道了声谢,互相搀扶着急急离开。
我又在院子里来回转了两圈,再没有其他特殊现,便回到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