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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ot;大姐，你房子买了吗？&ot;我问。

&ot;还没呢，亲爱的。不急。&ot;

&ot;你喜欢的那个地方呢？我以为你想买？&ot;

&ot;那里没在卖。太贵了。&ot;

&ot;你心目中有其他地方？&ot;

&ot;现在别担心这个，小莉。目前，让我使你快快好起来。&ot;

斐利贝带来我的药，一脸自责，对于让我遭此痛苦（至少这是他的看法）向我和大姐道歉。

&ot;不严重，&ot;大姐说，&ot;用不着担心。我不久就能治好她，很快就能好起来。&ot;

随后她去了厨房，拿出一只巨大的玻璃钵，钵里装满叶、根、浆果、姜黄、一团看起来像巫婆头发的东西，还有我认为是蝾螈的眼睛……全部浮在原本的棕色汁液中。钵内的这玩意儿约有一加仑之多，臭得像尸体。

&ot;亲爱的，喝了吧，&ot;大姐说，&ot;全部喝掉。&ot;

我忍着喝下去。不到两个钟头……嗯，我们都清楚结局如何。两个钟头不到，我没事了，彻底痊愈。必须吃几天西方抗生素才能治好的感染，全都消失了。我想付钱给她，作为她把我医好的代价，她却只笑说：&ot;我的姐妹不需要付钱。&ot;而后她转身对斐利贝假装严厉地说：&ot;你现在得小心待她。今晚只能睡觉，不准碰她。&ot;

&ot;医治人们这些因为性而引起的问题，不让你觉得难堪？&ot;我问大姐。

&ot;小莉，我是治疗师。我治疗所有的问题，女人的阴道，男人的香蕉。有时候我甚至还为女人制作假阴精呢，让她们独自做爱。&ot;

&ot;人造生殖器？&ot;我吃惊地问。

&ot;小莉，不是人人都有个巴西男友。&ot;她提醒道。然后她看看斐利贝，快活地说，&ot;你如果有需要帮忙让你的香蕉变硬，我能给你药。&ot;

我赶忙向大姐保证斐利贝的香蕉一点都不需要帮忙，但向来有生意头脑的他打断我，询问大姐这种让香蕉变硬的治疗能否装瓶上市。&ot;能让我们大赚一笔。&ot;他说。但她说不是这样的。她所有的药都需要每天新鲜制作才能奏效，而且必须配合她的祷告。无论如何，她说，内服药不是她让男人香蕉硬挺的唯一方式，而按摩也能达到效果。而后我们惊异地听她描述她为男人不举的香蕉所做的各种按摩，她如何抓着这玩意的底端，甩动一个小时，促进血液流动，同时念特殊祷词。

我问：&ot;可是大姐--万一男人每天回店里来，说：&ot;还没治好，医师！需要再做一次香蕉按摩！&ot;那怎么办？&ot;这无聊的主意令她发笑，她承认是得当心别把太多时间花在治疗男人的香蕉上，因为这在她内心造成某种程度的……强烈感觉……她认为这对医疗能量并无好处，有时确实会让男人失控。（倘若你多年不举，突然间这位一头乌黑秀发的褐肤女郎让你的引擎再次运转，你也会失控。）她说有个男人在某回治疗不举之际跃起身子，开始绕着房间追她，说：&ot;我需要大姐！我需要大姐！&ot;

第37节：印尼故事（36）

然而大姐的能力不仅这些。她告诉我们，有时她还必须教导如何对抗不举或冷感，或者教导生不出小孩的夫妻有关性的事。她必须在他们的床单上画魔法图，对他们说明哪些性姿势适合月中的哪一天使用。她说男人若想要孩子，就该和老婆&ot;非常、非常使劲地&ot;做爱，就该&ot;从他的香蕉非常、非常快速把水喷入她的阴道&ot;。有时大姐还必须亲自和做爱的夫妻待在房间里，说明该多么使劲、多么快速。

我问：&ot;有医师大姐站在身边，男人有办法让香蕉非常使劲、非常快速地喷出水来吗？&ot;

斐利贝模仿大姐观看夫妻：&ot;快一点！使劲点！你到底想不想要小孩啊？&ot;

大姐说，是的，她知道这很怪，但这是治疗师的职责。尽管她承认进行这件事之前与之后必须举行多次净化仪式，以便让她的圣灵完好无损，她并不喜欢太常做，因为这让她觉得&ot;怪异&ot;。但倘若关于受孕，她就会处理。

&ot;这些夫妻现在都生了孩子吗？&ot;我问。

&ot;生孩子了！&ot;她骄傲地确认。当然他们都生了孩子。

但大姐接着告诉我们一件相当有趣的事。她说假使一对夫妻不幸无法受孕，她就会同时检查夫妻两人，决定--照他们的说法--过错在谁。假使问题在女方，没问题--大姐可采取古疗法治疗。但倘若问题在于男方--这在巴厘岛的父权社会中，可是微妙的情况。大姐在此情况下的医疗选择有其限制，因为直接对一个巴厘岛男人说他不孕是危险的事--男人怎么可能不孕的！男人毕竟是男人。倘若无法怀孕，肯定错在女方。倘使女人不赶紧给丈夫生孩子，麻烦可大了，她可能遭遇挨揍、羞辱、被休的命运。

&ot;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处理？&ot;我问道。心中啧啧称奇于一个还把精液称作&ot;香蕉水&ot;的女子，能够诊断得出男人不孕。

大姐对我们说明一切。她对男人不孕病例采取的治疗法是，跟男人说他的妻子不能生育，而妻子必须每天下午单独前来参与&ot;疗程&ot;。当妻子独自来店里时，大姐从村子里找一名年轻男人过来，跟妻子做爱，希望让她怀孕。

斐利贝惊恐地说：&ot;大姐！不可能吧！&ot;

但她只是平静地点点头。是的。&ot;别无选择。妻子如果健康，就能生下孩子，人人都很高兴。&ot;

斐利贝因为住在镇上，立刻想要知道：&ot;谁？你雇谁做这个工作？&ot;

大姐说：&ot;就是那些司机。&ot;

我们全笑了，因为乌布镇处处看得见这些年轻人，这些坐在每个街角的&ot;司机&ot;，骚扰路过的游客，不断叫嚷：&ot;搭车？搭车？&ot;希望载人出城游览火山、海边或寺庙，以赚点小钱。大致说来，这群人相貌堂堂，肤色有如高更画中的人物，身材健美，蓄时髦的长发。在美国为女人开一间&ot;精子诊所&ot;，雇用这类美男子，绝对可以让你大赚一笔。大姐说她的不孕治疗最妙的是，一般来说，这些司机为自己提供的性传送服务甚至不求报偿，尤其倘若看诊的妻子长相漂亮的话。斐利贝和我同意这些男人相当慷慨且极具社区精神。九个月后，漂亮的孩子出生了。人人都很高兴。最美好的是&ot;没有必要取消婚姻&ot;。我们都晓得取消婚姻在巴厘岛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斐利贝说：&ot;老天--我们男人真是坏蛋。&ot;

大姐理直气壮。这项治疗之所以有必要，是因为对一个巴厘岛男人说他不孕，他回家的时候免不了要对妻子做出可怕的事。倘若巴厘男人不像这样，她大可用其他方式治疗不孕。但这是文化现实产生的结果。她对此毫不心虚，而认为这只不过是另一种创意疗法。她又说，无论如何，让妻子和很酷的司机做爱有时候不失为好事，因为巴厘岛的多数老公都不知道如何和女人做爱。

&ot;多数老公都像公鸡，像山羊。&ot;

我提议：&ot;大姐，或许你该开设性教育课程。你该教导男人如何温柔抚摸女人，那么也许他们的老婆会更喜欢性爱。因为男人如果温柔抚摸你，触摸你的肌肤，说甜言蜜语，亲吻你全身，不慌不忙……性爱可以是美好的事情。&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