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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第2页）

&esp;&esp;可是一切根本就来不及，那锦衣卫眼看事情没有办成，气急败坏，拿起了剑就往压在自己身上的肖春背上刺去。

&esp;&esp;肖春不敌，背部霎时之间就被捅了个血窟窿出来，炸出了鲜血。

&esp;&esp;刀剑刺破血肉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杨水起拿剑的动作一顿，就被眼前的场景刺痛了眼。

&esp;&esp;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大脑一片空白，只凭借着本能，将肖春从那人的身上拉下，再将剑刺入他的心脏。

&esp;&esp;直待他彻底没了气息。

&esp;&esp;她下手狠厉，鲜血迸射，飞溅到了她的脸上。

&esp;&esp;星星点点的血迹漫在她的脸上，月光下，醒如鬼魅。

&esp;&esp;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从肖春中剑，到她杀人，不过眨眼之间，杨水起手上拿着剑，看着那具尸体，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esp;&esp;直到旁边传来了肖春微弱的声音。

&esp;&esp;“小姐……小姐……”

&esp;&esp;杨水起听到了这个声音，终于有了反应。

&esp;&esp;她已经直不起身，也站不起来，最后手脚并用，爬到了肖春的身边，指甲缝里尽是污泥。

&esp;&esp;那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还是在这一刻掉了下来。

&esp;&esp;她借着惨淡的月光，看到肖春躺在她的怀里流着眼泪。

&esp;&esp;她想，肖春一向很怕疼，她现在一定疼死了吧。

&esp;&esp;她想要去捂着肖春身上的血洞，不让她再流血，可是天太黑了，她看不清，她不知道肖春身上的血洞在哪里。

&esp;&esp;她有些无措地哭道：“肖春，你哪里疼，你告诉我好不好……”

&esp;&esp;肖春也疼得淌泪，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喘不上来气了，她知道，或许自己今夜不能和杨水起一起走出这片山林了。

&esp;&esp;她伸出手想要摸杨水起的脸，杨水起握住了她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esp;&esp;只听肖春道：“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想要一直跟着小姐的。”

&esp;&esp;在肖春的计划之中，她是要和杨水起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esp;&esp;可是她现下，好像没办法做到了。

&esp;&esp;杨水起的泪珠砸在肖春的脸上，砸得她生疼，就比被剑刺了还要痛。

&esp;&esp;她说，“小姐……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心里头也难受……”

&esp;&esp;杨水起一直在哭，泪水根本就止不住，她道：“肖春，你等等行吗，你就等一等，我们去看医师，会好的，你撑一撑行吗……”

&esp;&esp;肖春根本撑不到离开这里，也根本撑不到杨水起去找医师。

&esp;&esp;她喉中发出了一阵苦笑，没有力气回话，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从怀中掏出了个钱袋。

&esp;&esp;是杨水起除夕那日给她的压胜钱。

&esp;&esp;她说，“小姐说，压胜钱是用来给福气的，而后，我便一直将它带在身上了。”

&esp;&esp;杨水起拿过了肖春手上的钱袋子，哭得更叫厉害。

&esp;&esp;有福气吗？根本就是假话，她什么福气也没有给她！还害得她也没了命。

&esp;&esp;杨水起抱着肖春，一直摇头，似还不肯接受，“不要这样肖春，你不要只留我一个人，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有福气的，你会有福气的……”

&esp;&esp;肖春却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