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三套。”萧经闻说,“项链、戒指、头冠,抬头。”
&esp;&esp;林从沚抬头。
&esp;&esp;方才他太惊讶,忽略了上面一层展架,同样的玻璃罩,里面摆放着同系列的头冠。
&esp;&esp;这也就意味着,稍后开始的夏季拍卖会,那条起拍价3500万的项链,它并不是唯一的。起码这里还有一条与它相差无几的,同血统的姐妹。
&esp;&esp;“这里才是glea真正的仓库。”萧经闻云淡风轻地看着他,看着这展架,说,“你说,为什么艺术品能拍出百万千万的价格,因为它们具备稀有性,甚至唯一性。所以我做了什么呢,我买下所有和它们差不多的、有竞争力的、甚至出自同一艺术家手的作品,挑选一位幸运儿出来,端上拍卖会,赋予了它唯一性。”
&esp;&esp;“甚至,可能我选出来的,都不是成色最好、最完美的。”萧经闻说,“古董艺术品,有些疤痕和故事,更有韵味。”
&esp;&esp;萧经闻边说,边抬手,打开了玻璃罩,又说:“什么景泰蓝鎏金佛塔,我怕杨青芝?这一行就没我忌惮的人。来我这里的拍品,十年内不会出现第二件相似品。”
&esp;&esp;他没有佩戴手套,像拿一条不锈钢项链似的拿出这条古董。它采用了传统的绳结扣,萧经闻很随意地打开结扣,然后面对林从沚。
&esp;&esp;林从沚今天很好看,他敷了面膜,皮肤水亮,穿了他最喜欢的一套西装,系着萧经闻送的领带。
&esp;&esp;这条古董项链非常符合印度皇室对‘尊贵’的追求,它明艳、雍容华贵,它被拎着两端展开来。大片的宝石坠直接覆盖在他胸口,萧经闻的手在他后脑勺扣上绳结,整理了一下他西装领子。
&esp;&esp;接着,萧经闻端详着他和项链,说:“真漂亮。”
&esp;&esp;林从沚已经不敢动了,他脖子上挂着一条天价古董,他不明白为什么萧经闻要戴在他脖子上,这玩意要是摔了磕了,且不说萧经闻要不要他赔,他自己午夜梦回都会惊出半身冷汗。
&esp;&esp;林从沚迷茫地看着他:“你……你给我摘下来。”
&esp;&esp;“别动。”
&esp;&esp;“我哪敢动。”
&esp;&esp;他就是因为不敢动,才像个人偶一样,眼睁睁看着萧经闻又抬手去拿上层展架上的头冠。
&esp;&esp;同系列的作品,同样的宝石,浓墨重彩的风格。林从沚庆幸他今天仔仔细细地洗了头发,还涂了精油,因为萧经闻把那只头冠戴在他的脑袋上了……
&esp;&esp;他脑海里回荡着前不久跟萧经闻的对话——
&esp;&esp;起拍价3500万,你觉得多少落锤?起码6000万吧。
&esp;&esp;所以此时此刻,他的脑袋和脖子,能买一艘游艇。
&esp;&esp;这还没完,萧经闻又转身走了两步,继续打开玻璃罩,又取出来一枚801克拉的椭圆刻面鸽血红红宝石戒指。他托起林从沚的右手,他手指略细,最后戴在他食指上。
&esp;&esp;他算是看明白了,在萧经闻眼里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拍卖行仓库,这就是他的衣帽间。
&esp;&esp;“……”林从沚纹丝不动,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