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进去吧,怪热的。”萧经闻说。
&esp;&esp;展厅里冷气很足,再次进来,实质地感觉到空调的威力。
&esp;&esp;这间艺术馆是dan和朋友们一起经营,再次路过这幅画的时候,林从沚还是停下看了一会儿。不得不说,即便他已经知道这是一幅赝品,但依然震撼于画面的处理。
&esp;&esp;一比一仿画能画成这样已经是难得一见。更何况作画者要敛起自己,放下自己,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光是这点,林从沚就做不到。
&esp;&esp;“回国后我能看看真迹吗?”林从沚问。
&esp;&esp;“当然。”萧经闻说。
&esp;&esp;两个人继续向展厅里面走,但林从沚已经分不出注意力给其他画作,纵然往后还有更多名家大师,但心里念念不忘的都是那一幅。
&esp;&esp;逛了没多久,又碰见了dan。dan的朋友很多,正在和一拨人侃侃而谈。
&esp;&esp;“哎对了。”林从沚说,“你跟dan买画的时候,他是这个发型吗?”
&esp;&esp;“不是的。”萧经闻答,“是那种……呃……”
&esp;&esp;“红色长卷发和络腮胡。”林从沚替他形容了一下,“两条特长的耳坠,蕾丝边西装对不对。”
&esp;&esp;萧经闻看向他,带了些敬佩:“你们美院生都这么的……?”
&esp;&esp;他找不出形容词。
&esp;&esp;林从沚顺便也替他形容了:“是的,灵魂被击中过的东西很难忘记,我们不讲美丑,只讲冲击感,并且在很多年后依然可以清晰地回忆起每个细节。”
&esp;&esp;“……”萧经闻更敬佩了,“不过你为什么问起这个。”
&esp;&esp;“我记得他那样妆扮是为了迎合他前夫。”林从沚不远不近地看着dan的身影,“他人很好的,就是太恋爱脑,不过离婚后看上去状态好很多了。”
&esp;&esp;说完觉得有点怪异,偷瞄他一眼。
&esp;&esp;萧经闻倒没觉得怎么,接着他的话说:“嗯,他人确实不错,我买画的时候他在巴黎,他嘱咐我,画要放在后备箱不要放在车里,容易被砸玻璃。”
&esp;&esp;“我想……我想买那幅赝品。”林从沚忽然说。
&esp;&esp;“嗯?”萧经闻以为自己听错了,“蟒蛇?”
&esp;&esp;“对。”
&esp;&esp;林从沚呼吸了一下。dan这个人比较感性,虽说那幅画标注了‘不出售’,可林从沚还是想问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