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该欢天喜地地去敲锣打鼓吗!姚雨筠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想表示鄙夷的言辞迟迟出不了口,只有断断续续的结巴显示她有多震撼以及傻了眼,&ldo;处、处……&rdo;
处男这种词汇,连她都觉得好难以启齿,亏他还能大剌剌地挂在嘴上。而且,就昨晚他对她的指点和勇猛程度,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第一次呀。
&ldo;如果你很介意,我能补偿你。&rdo;龙昭掀开被子,让她能借床上那滩落红顺便回顾些什么,并且以很遗憾的眼神告诉她,男人没有所谓的处男膜,自然不可能有落红,无法让她辨别他言辞的真伪。
&ldo;我不需要你的补偿。&rdo;这句话姚雨筠几乎是用吼的。
昨晚酒后乱性是她的错,不对,她那简直就属于神经错乱了,以为那只是梦,就任由它发展下去,哪里料到就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毫无感情,都能不上白不上,无耻做到底。
悔意在心中蔓延开来,悔得她好恨,可是后悔有用吗,她不会玩一哭、二闹、三上吊,嚷着他有多混帐,不拿把磨得银光霍霍的刀子把他五马分尸就绝不善罢甘休。
说不介意自己的第一次跟他是假的,可是他说得那样随便,好像两个孩子玩在一块,其中一个弄坏了对方的玩具,说,我赔你一个新的就好了嘛。这样混帐的态度听在耳里,她只感觉无比恼火。
&ldo;是吗?随便你。&rdo;
随便她,龙昭慵懒闲逸的语气好似化成了锋利的刀刃,砍在姚雨筠温热跳动的心上,顿时鲜血四溅,让她感觉到一股血肉模糊的、混乱的疼。
对了,他不在乎她的,自然不可能温柔待她,更别谈爱怜和珍惜。既然早就知晓,她为何会感到难受和伤心?
&ldo;我警告你,昨晚的事不许让第三个人知道,就、就当作是一夜情好了。&rdo;姚雨筠忍住,好用力地抑制情绪,暗暗咬紧牙,发誓绝不让心寒难过的苍白取代脸上愤怒的红润,那不是等同于告诉他,她有多稀罕他在乎她,希望他能对她温柔一些吗。
&ldo;我以为,在求人的时候你该用更诚恳的语气。&rdo;懒懒洋洋瞄了她一眼,龙昭毫不避讳地光着身子下床拾起掉落在地的衣服。
他有看到那张迎着晨光,一夜放纵和酒醉也无损其美丽的小脸上隐忍的那抹痛,更没有遗漏紧锁在那双大眼里,宁死也绝不让其满溢而出的一片泪光潋瀵,可是他依然选择在她回嘴之前用高傲的神情说出会戳伤她的言辞。
&ldo;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姓孟的,也没有爱把这种事到处宣扬的嗜好。&rdo;心情真是糟糕透了。就算跟他上过床,她也急着撇清所有关系,向来还算恭敬的那声三表哥会变成姓孟的也是情有可原。
他没有必要靠这样的手段得到她,如果他做了,他会很不齿他自己,他没有那么卑微,他不需要谁的怜悯同情。
&ldo;记、记住你说过的话。&rdo;最后一次了,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以后见到他,她必定远远躲开。
&ldo;我向来说到做到。&rdo;说着,龙昭不再看她,迳直走向浴室,将门关上。
那关门的动作好像故意要将她屏除在外。
盯着那扇门许久,直到里面传来沙沙水声,姚雨筠终于因为脸上那片湿润蓦然回神。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她竟然哭了,就因为龙昭那个大烂人?
&ldo;笨蛋,你这个笨蛋……&rdo;姚雨筠狠狠将自己痛骂一顿,连擦拭泪水的动作也好狠。她有了行动,管住不争气、奔流不止的泪,迅速穿回衣服,摔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