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几个人俱被我的声音吸引住抬起头来。
父亲的眼神陌生的叫我害怕,他对我挥挥手,说:&ldo;珺儿,下来!&rdo;
我蹒跚的跑下楼,三两步凑到母亲跟前,握着她的手,轻轻摇着:&ldo;妈妈,妈妈……&rdo;
母亲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我,轻轻地笑,千言万语都好像化在这笑里了。
父亲在一边粗鲁的把我拎到一边,指着他身旁妖艳的女人说:&ldo;快叫她妈妈。&rdo;
我哭丧着,拼命摇着头,嘴里呜咽:&ldo;不要,不要,明明这才是我的妈妈!&rdo;
父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他把我扔到一边,重新走到母亲的身边,对着她的心脏就狠狠踩下去。
&ldo;妈妈?她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夫人?就她一个d级基因等级的渣渣?!&rdo;
我被狠狠砸在地上,五脏六腑都疼的厉害,看着母亲不断凹陷下去的胸膛,我艰难的爬过去,手揪着父亲的裤脚,&ldo;别踩了,求求你,别踩了!&rdo;
父亲脚一收挣开我的小手,重新对着母亲的胸膛踩下去。
只见母亲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面目再不复原先的温婉亲切,她的脸部线条变得僵硬起来。画面定格,她就维持着这么一个表情再也没有变过。
&ldo;妈…妈?&rdo;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再也流不出来,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消失了。
&ldo;哼!垃圾。&rdo;父亲往地上啐了一口,拥着他的新夫人逐渐远去。
……
第22章又在疗伤
暮雨珺把肖墨弦带回旅馆,然后将其轻轻地放在床上,动作不粗鲁却也绝算不上温柔。
&ldo;老师那边你自己想办法,本来是一个礼拜的休息时间,但以你现在这个伤势,一个月都不见得会好。&rdo;暮雨珺敛着眸子,手上麻利的从急救箱里取出碘伏,纱布和治疗液。
在纱布上倒了点碘伏,然后指尖拈着一角轻轻擦拭她身上的伤口,雪白的纤维很快就被血液浸红了。
&ldo;嘶…嘶嘶&rdo;甫一接触到皮肤,刺骨剐心的疼意就顺着骨髓直冲而上,肖墨弦忍不住圈紧了抱在胸前的枕头,身体死死地缩成一团。
暮雨珺看着本已止血的伤口又重新泛出血来,拿纱布的手微微往重处一按,&ldo;别动。&rdo;
&ldo;唔…&rdo;肖墨弦磕上眼睛,头别到一边粗声应着。
暮雨珺换了块纱布重新堵上伤口,语气依旧冷冷淡淡的,&ldo;老师说下个月让我们组队参加结业试炼。&rdo;
&ldo;哈,什么?&rdo;揪起身下的床单,肖墨弦咬着牙问道。
&ldo;老师只在锻体馆待到下个月底,所以在那之前我们要通过试炼。&rdo;
暮雨珺的言外之意肖墨弦自然明白,在d区这个卑贱之区没有人会在乎你的外修,所以一旦王丽从锻体馆离开了,那她们两个就会陷入被放养的境地,再无半分进步的可能性。
&ldo;你认为我的伤什么时候能好?&rdo;肖墨弦把视线滑到暮雨珺的脸上,只见她肃着一张脸,一双眸子里浮现出罕见的认真。
把治疗液注入针管中,然后在伤口上面的56公分处扎进去,待再次把针头抽出来时,她直起身随手将针管扔进脚边的垃圾桶,语调幽然:&ldo;不长,弄得好的话大概只要20天。&rdo;
&ldo;那…怎么样才算弄得好?&rdo;肖墨弦小心地揣摩着暮雨珺不阴不阳的脸色,轻声问道。
她的脸被埋在房间阴暗的光线中,神情看不分明,声音则又恢复了之前的波澜不惊,&ldo;由我来照顾,用上等的治疗液。&rdo;她顿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些微的冷笑,&ldo;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说罢,她转身走到不远处的凳子上坐下,淡淡道:&ldo;你先睡吧。&rdo;
肖墨弦无力呻吟了一下,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自锻体馆开馆以来,每次的结业试炼都不少于1个半月,如果她不能赶在月底之前痊愈,那她就失去了参加试炼的资格。
&ldo;师姐,每次的试炼难度都是随机的,如果是我们两个的话,那说不定能减少通过的时间。&rdo;是的,减少,凭借暮雨珺那深浅不明的实力,肖墨弦只能说到这个程度。
&ldo;减少?&rdo;仿佛感受到黑夜中有两束冰冷的视线投到她的身上,肖墨弦打了个激灵,之后传来暮雨珺满是笃定的声音,&ldo;我不需要任何帮手,任何可能性,凭借我自己的实力,我能应付任何事情。&rdo;
&ldo;但是几百年来超低的通过率说明了这一定不是简单的任务!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每一次都会有很多人受伤甚至死亡?&rdo;肖墨弦锁起眉头,绞劲脑汁地分析着,她必须要说服暮雨珺,因为这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
&ldo;呵呵&rdo;空气中传来一阵冷笑,仿佛一连串泡泡被戳破,发出清脆而直刺人心的声音。
…
&ldo;难道不是吗?&rdo;肖墨弦继续游说。
&ldo;你的基因等级是d等,而我是a等。&rdo;简单明了的一句话,把她和肖墨弦生生划分成两个世界的人,仿佛天涯与海角,中间永远隔着一条无垠的大海。
肖墨弦闻言,无奈的笑笑,她就知道这女人会拿这件事来说事,于是,她强自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ldo;师姐,a级基因的人不是永生的,d级基因的人也不是马上就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