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esp;&esp;重云将几人赎了出来,上前恭敬的搀扶着谢蘅下了战马。
&esp;&esp;谢蘅自然不可能从这里走回去,转身又上了重云骑过来的马。
&esp;&esp;官兵退至一旁,虽然被谢蘅阴沉的气息压的有些喘不过气,但还是硬着头皮恭敬提醒道:“宵禁后,不可再纵马。”
&esp;&esp;谢蘅咬牙道:“重云,再交十两。”
&esp;&esp;官兵:“……”
&esp;&esp;柳襄重回马背后,正看着被编成辫子的鬃毛发愣,闻言忙看向重云:“能不能再借我们十两?”
&esp;&esp;若从这里牵马走回将军府,天都要亮了。
&esp;&esp;重云:“……”
&esp;&esp;最终重云又交了二十两,且因近日京中不太平,官兵怕夜深再出什么岔子,分了两人将他们各自送回了府。
&esp;&esp;因有了这个插曲再加上夜色已深,柳襄也没了和宋长策探讨案情的精力,回府后各自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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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次日,柳襄和宋长策用完早饭便急急出门,到百善楼与其他人会合。
&esp;&esp;他们到时除了谢蘅都已经到齐了,又等了一刻钟后,终于等来了重云。
&esp;&esp;重云在几人疑惑的视线中,道:“世子昨夜受了风寒,今日有些咳嗽不便出门,由我代为传达。”
&esp;&esp;柳襄闻言轻轻皱了皱眉头。
&esp;&esp;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esp;&esp;昨夜一时爽快跑了约有两刻钟,而后回明王府最快也要三刻钟,他身子不好,吹了那么久的风受了风寒也不奇怪。
&esp;&esp;“世子严重吗?”
&esp;&esp;柳襄略有些内疚道。
&esp;&esp;重云眼神微闪,道:“不严重,休息两日便好。”
&esp;&esp;世子虽然身子不好,但也没差到这点冷风都吹不得,只是世子从来没有骑过那么久的马,又跑了一段快马,腿被磨破了皮。
&esp;&esp;实情不好说,只能说是受了风寒。
&esp;&esp;柳襄闻言稍微放心些:“嗯,那便好。”
&esp;&esp;乔祐年乔月华并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只道是昨夜查案查的太晚受了凉,关切一番后,便进入了正题。
&esp;&esp;“近日宵禁严,昨夜去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没查到任何线索。”乔祐年道。
&esp;&esp;听见宵禁二字柳襄和宋长策各自垂首,抱剑靠在柱上的重云也轻轻偏过了头。
&esp;&esp;乔祐年并没有察觉到几人的不自然,问道:“你们呢,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esp;&esp;柳襄清了清嗓子,道:“褚公羡屋舍的房梁和书架都有被打湿的痕迹,这几日就案发那夜下过大雨,应该是有人从屋顶潜进去将银票和木盒子放到他的屋舍,且后又发现窗外有人,重云追了出去,我担心他们还有埋伏,便先带世子离开了。”
&esp;&esp;几人便都看向重云。
&esp;&esp;重云便道:“那人身手不算厉害,但轻功极佳,我追了几个巷子后,在晚市附近跟丢了。”
&esp;&esp;虽然线索断了,但从这几点上几人已基本能确定,褚公羡是被冤枉的。
&esp;&esp;柳襄看向半坐在桌子上的宋长策,道:“府中可有什么进展?”
&esp;&esp;宋长策道:“我昨日问过门房,他们说那日下午闷热,见门口有人卖冷饮便各自买了一碗,且卖冷饮的大叔是半月前就出现在那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