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夷,我不会屈服的,熊文博,你不得好死!”张泰来抻着脖子大吼大叫,一副烈士慷慨就义的模样,可他的腿弯间,却偏偏突然湿了一片。
熊文博正要阻止两个野蛮人的危险动作,就听那边又冒出了一个声音。
“领主大人,那货吓尿了,大家快看他的裤子,看他的裤子。”小约翰手舞足蹈地叫了起来,好像能看到帝国法师吓尿,是多么幸福的事一般。
熊文博扭过头的时刻,正好看到木兰微微皱眉,大步后退的身影,而被亮在众人眼前的张泰来,在发现自己的境况之后,则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地上。
“钱无忧,够了!五行大帝国,没有以言获罪的先例。”熊文博感觉事态已经隐隐失控,他在吼出声的时刻,身上已经放出了气势,手更是按上了腰间的剑柄。
钱无忧虽然示意部下退后,但却不信熊文博的说辞,五行大帝国不是不能以言获罪。而是要看人——东阳学院的人。自然不会因言获罪。但旁人,可就不一定了。
“钱无忧,放开他们!”熊文博越发感觉到刺头的厉害了,火气也不禁冒了出来。
“军团长阁下,请恕我无法履行您的乱命!”钱无忧当时就摇起了头。
熊文博顿时恼了:“什么?你小子说我的话,是乱命?”
“若是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真是什么巡察使,又享监理军务之职。那我这么放了他,他一定会上报您独断专行,治军不严的!为了雷霆军团的荣誉,也为了您的威严,我有必要验明他们的身份,并对其做出惩治。”
看到钱无忧侃侃而谈,熊文博只感觉眼前一片恍惚,仿佛眼前站着的这个刺头,才是巡察使,才是监理军务的帝国官员。
而缩在地上。抱着裤裆的张泰来,这一刻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了。毕竟早前的时候,就是他用言语,挤兑过熊文博治军不严的。
这下可好了,放了自己,就是治军不严!
不放自己,却是治军严明的典范!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条件还用选吗?
谁都知道,熊文博是勋贵派的代表,而他张泰来,则是东学派的新锐,这本就是针尖对麦芒的关系,逮住机会,那还不得往死里报复啊?
欲哭无泪的张泰来,扭过身,望向了李松明,可是他的至交好友,此刻却在哭,压抑地哭,而且还是不敢出声的那种,这一切,只因为一柄斜靠在他身上的骨质图腾柱。
熊文博到底是士族出身,不忍见同僚受辱,他扬手之间,就将匹格刘的图腾柱,从李松明的身上移开了,可是他得到的回报,却是一个憎恨的眼神。
熊文博皱着眉头道:“钱无忧,速速验明他们的身份,一切依军律行事!”
“是!”钱无忧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他只是一斜眼睛,李松明和张泰来,就同时低下了头,两位帝国法师,心里显然是有了恐惧的阴影。
在验明两个法师的正身之后,钱无忧依然一点情面都没讲。
当那边传来鞭笞和鬼哭神嚎的凄凉叫声时,熊文博却恼火起了钱无忧不懂事,他瞪起了眼睛,冷哼道:“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擦屁股吧?”
“属下只是为军团长分忧。”钱无忧的身子,站的笔直,一身浩然正气。
熊文博被气笑了,他指着通韩兵团的营地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私闯他人营地,总不会是假的吧?持械死斗,也不会是假的吧?咱们这账,可要好好算算。”
那边的任易安,见到老友想要找回面子,不禁抿着嘴轻笑了起来,而蓝青松的眼睛,则溜溜地转了起来,他使劲琢磨,要如何惩治钱无忧,才能让那两位正挨打的帝国法师泄愤。
可是钱无忧却猛然挺直了胸膛,他一挥手,身后的小约翰,就递上了一块视维水晶。
“军团长阁下,这是我拿到的证据!”
“什么?”熊文博当时就愣住了,他没想到,手下的这个刺头,居然连打架都不忘使坏,又是那个要倒霉了?
钱无忧的手一转,就指向了正在努力滚动,以求逃逸成功的张猛。
“张猛先是攻击我雷霆军团的某部驻地,打死打伤数人不算,还劫掠军属,事后,在我部派人来洽谈询问的时刻,又伙同外来的邪教分子,扣押我方信使,妄图颠覆我东宁大营!”
熊文博听到这个,当时就愣住了,他质问道:“什么攻击营地?什么邪教分子?”
钱无忧当即答道:“一切犯罪行径,视维水晶中均有记录,现在,人犯已经全部被抓,请军团长发落。”
说话的时候,钱无忧就的手指,已经点上了躺着的大导师狄泽明。
这一下,熊文博的鼻子,差点没给气歪了。
这能怎么发落?
这显然就是要让他出面,背黑锅啊!
熊文博也不傻,他立刻施展出了和稀泥的功力,好一番糊弄之后,所有的罪名,都被扣到了张猛张胖子头上。
罪大恶极的张猛,最后被交给钱无忧全权处置,于是,今天的事,终于有了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