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燕绥:“……”
&esp;&esp;看来,对他的不放心是刻到骨子里了。
&esp;&esp;言央送两人到门口,直到两人进电梯良久,言央依然站在门口,愣愣的。
&esp;&esp;“央央。”燕绥在身后喊人。
&esp;&esp;“嗯?”
&esp;&esp;“在想什么?”
&esp;&esp;言央没回答,转身踮起脚尖,吻上燕绥的唇。
&esp;&esp;给你讲一个故事
&esp;&esp;吻。
&esp;&esp;吻。
&esp;&esp;一场温柔缱绻的吻。
&esp;&esp;一次不带情欲的吻。
&esp;&esp;一个言央曾期盼多年的吻。
&esp;&esp;灯火阑珊里,火锅留下的麻辣味还未散尽。
&esp;&esp;……省略……老地方
&esp;&esp;没有脸红心跳,没有气喘吁吁,没有欲火焚身。
&esp;&esp;却,缠绵悱恻。
&esp;&esp;又一场。
&esp;&esp;“你都知道了。”言央抬起头说,嘴唇被吻得红润,像两片带露的鲜嫩花瓣儿。
&esp;&esp;“嗯?”
&esp;&esp;“我的家庭。”
&esp;&esp;拥着言央的双手骤然收紧,两人额头相抵,燕绥温柔低语,“央央,没事的,没事的,别害怕,你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
&esp;&esp;燕绥不提,他希望言央也不要提,最好不要再想起,不要再回忆。
&esp;&esp;“嗯,那时候我还小,其实记不清,大多是后来听别人说起。”言央轻声说,“我没事的。”
&esp;&esp;他是在宽慰燕绥。
&esp;&esp;他怎么可能没事。
&esp;&esp;妈妈的哭泣,祈求,惨叫,爸爸的怒骂,咆哮,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或唾弃,或可怜,或厌恶,或避而远之,同学的冷漠,排斥,讥讽,嘲笑,还有那个带血的夜晚,以及医院里那一块盖住他妈妈的雪白的布,在他二十九年的人生里,像鬼魅一样无时无刻不萦绕在他心头。
&esp;&esp;他没有怨恨过,愤怒过吗?
&esp;&esp;有。
&esp;&esp;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