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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esp;&esp;“你……你们是……”听到声音，院子里的老头问，人已经起身向他们走了过来。

&esp;&esp;“请问，那边那家是言央的家吗？”花群指着他们来时的方向问。

&esp;&esp;“是，那是小央的家。”老头看着花群手指的方向说。

&esp;&esp;“他们家人呢？”花群又问。

&esp;&esp;“走了，就一个老太太，上个月走的。”这回接话的是院里的老太太。

&esp;&esp;“走了？走哪里去了？”花群说，一时没往那方面想。

&esp;&esp;“天上，变成星星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老头身后响起，是小女孩在说，完了又怯生生地补充道：“奶奶说人死后就会变成星星。”

&esp;&esp;“什么……”花群有些接受无能，茫然地看向身侧的戚画，眼神是询问，他怀疑他听错了。

&esp;&esp;戚画拉住了花群的胳膊，紧紧不松手，意思是花群没听错，冷静一点。

&esp;&esp;而两人身后的燕绥站立不稳似的往后退了两步，眼神空洞，像丢了魂似的。

&esp;&esp;上个月，上个月，上个月……

&esp;&esp;他那时候甚至都没有问言央一句“你回老家干什么”。

&esp;&esp;燕绥想起言央回来那天，他没有回他的信息，没有接他的电话，更没有去接他，甚至当天晚上都没有回去看他一眼，虽然他那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esp;&esp;心一阵阵抽疼，燕绥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真的是个混蛋。

&esp;&esp;“央央上个月回来过？”花群转身看向后面呆立的燕绥，双目通红地质问，“央央回来过，你不知道他回来干什么？”

&esp;&esp;燕绥只是僵硬地立着，这已经是答案了。

&esp;&esp;“大叔，那言央还有什么亲戚在这里吗？”戚画问，抓着花群胳膊加了力气，死死的，戚画真怕人扑上去打燕绥一顿。

&esp;&esp;“小央那孩子可怜啊。”老头叹了一口说，“进来说吧。”说着侧身往旁边让了让，又对老太太说，“你去炒两个菜，他们这时候来应该还没吃饭吧。”

&esp;&esp;“饭就不吃了。”戚画赶紧说。

&esp;&esp;“也没什么好吃的，就自己种的菜，不值什么钱。”老头说，看得出来是个很热心善良的老人。

&esp;&esp;“那谢谢大叔。”戚画说，拉完花群进院子，又去门口拉杵在那里，好似灵魂已经出窍的燕绥。

&esp;&esp;“你俩吃完了没有。”老头对大些的男孩儿说，“扬扬，吃完了进屋写作业去。”又对小女孩儿说，“去灶房找奶奶去。”

&esp;&esp;打发走两个小孩儿，老头才说，“你们是小央的……”